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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莫名地心痛,他不得不承認,比起大仇未報,生死都無法掌控的自己,展大哥確實是更好的物件。
「展大哥他……對你是真心的!」渾身的痛,沈甸甸在胸口。冷傲竹負手而立,幽幽地話聲在寂靜中溢開。
許久,身後沒有回應。
興許是聽了他的話……去展大哥身邊了吧。
如此想著,仰天一嘆。帶著一絲落寞回身,入眼卻是近在咫尺地絕美臉龐。
怎麼也沒想到,司徒尊竟就在他身後。
「你──」近的幾乎相貼地距離下,司徒尊定定地望著他。
他從未見過如此令人心碎地淒冷神情,彷彿整個星空都匯聚在眼前閃爍微光的鳳眸中,深邃如墨,無窮無盡……
「我……」想要說些什麼,張嘴卻無法言語。
短暫的對視,司徒尊斂起眼眸。靜靜自懷中掏出一尊白玉小瓶,再一次開口嗓音透著絲絲沙啞,「一日三次,外敷即可,不出三日你的手便會沒事了。」
將手中之物放置在對方手心,不再多做停留般轉身,欲離去腳步卻在門前停頓,頭也不回地補上一句,「你若是依然記得父母之仇,就好好醫治手傷……」
言猶在耳,身影卻伴著房門開啟聲消失於眼前。
下意識地縱身卻只能空揚一臂,再也無法觸及了,那道身影……
第三十章
翌晨的清晨,夢迴千轉。
而冷傲竹卻徹夜未眠,只是對著桌上精緻的玉瓶靜靜發呆,心亂如麻。
一聲雞啼,天色漸漸敞亮。一陣禮貌又清晰的敲門聲驚醒了凌亂地思緒。
剛站起身,門便被人推開。
染滿血絲地眸中掠過一絲驚訝,又帶著一些期待,映入眼簾卻是意外地黑色身影。
「喂,你這個……你想做什麼?」隨著喧譁聲再定睛一看,除了黑色身影還有被跌跌撞撞推入房內的展鵬揚。
「冷少俠,主子昨日已連夜離開,因此,此地再也不方便招待二位,二位還是請回吧!」
尚算恭謹亦冷硬的詞鋒,冷傲竹驚愕地瞪著眼眸無法做出應對,腦中僅只有“連夜離開”四字。
「冷少俠,請您帶著展公子儘快離開。」
「我要見尊兒!」一大早被人自床上拉起來地展鵬揚,對著身後的黑麵神怒喝。
「我家主子已不在此處!」馳風冷漠的答道。
「我不相信!尊兒昨日還對我很好……」
「主子已然離開,展公子莫要在此鬧事!」冷眸燃怒,展鵬揚的話令馳風黝黑的俊臉更為暗沈。
「你聽著,見不到尊兒我絕對不會走!」攝於氣勢,展鵬揚撒潑的坐在椅上,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著的架勢。
聞言,馳風鷹眸一凜,清晨地空氣隨之驟寒幾分。
「冷少俠,您是否也非要見到主子才願離開?」
對現狀早已無法理解的冷傲竹,始終紋絲不動,不言不語。
腦中唯剩下司徒尊昨日離開前,渲以水色的鳳眸!
……離開了?就是說走了。
走了,是否代表……不會再來了?
「傲竹!傲竹!」展鵬揚跨前兩步,不耐的擊拍其肩。
「呃?!」猛一驚,迷惘的仰頭。
「你發什麼呆啊?」借著對方失神將人往前一推,展鵬揚重申,「見不到尊兒,我們不會離開!」
錯愕的抬頭,恰好對上馳風閃著莫名深意的眼眸,冷傲竹眉頭緊皺。
「冷少俠,主子昨夜確實已經離開,我如此說明,您依然不走麼?」
不走?
自一開始他便未有留下之意!可不知為何,此刻突然有些不捨與落寞由心而生。
胸口煩悶的不願深究,回身面對鬧脾氣地展鵬揚,「展大哥,想來司徒……司徒宮主離開必定是有要事,我們又何必為難馳左使?」
聞言,展鵬揚似懂非懂的點頭,「但是……」
「我們不如先回山莊!」凝著展鵬揚,心中莫名浮躁,「假如司徒宮主回來,再請馳左使差人告知大哥,這樣可好?」
「嗯,那也好!」展鵬揚傲慢的揚手,「假如尊兒回來了,你立刻派人告訴我!」
「哼,展公子似乎有些誤會……」眸帶輕蔑,「此處乃是南海神宮分殿,而非嘯劍山莊,論到吩咐人還輪不到展少莊主!」
「你──」臉紅地氣結。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