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驚歎的智慧,足以令後世為之拜服。
只不過,縱使頗感奧妙所在,今時今日他也早已無從探索詢問。
唯有自心底對先祖們報以最崇高的敬佩之心吧!如此想著司徒尊勾起一抹與有榮焉地淡笑。
上前幾步,近距離感受陵宮的氣勢。
看來不光是爹爹所留下的未解之謎,他的民族還有許多值得追溯的未知奧秘呢!
懷著發自內心的憧憬與敬畏之心,司徒尊對著緊閉的青石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朝拜之禮。
「大月皇族歷代祖先在上,不肖子孫司徒尊,今日為求真相私自闖入禁地,行為所有冒犯,但決無冒犯之心!驚擾歷代先祖安眠,自知有罪,望列為先祖體諒寬恕!」
單膝跪地,低頭誠懇地上稟祖先後,這才緩緩起身。
身子似乎也開始恢復和暖,之前的僵硬終於得到舒緩,司徒尊轉過身,見到行跪拜大禮的志軒、靳伯二人。
隱隱一笑,略微四處打量。
四周僅可見海水被阻擋的痕跡,卻始終不明,究竟是何物將海水如此分隔。
細心想來,應該是類似於五行八卦陣法之類的吧,或許是先祖所施展的避水陣吧!
然而,值得探討地又何止這玄妙的避水之法。
由方才他們墜入皇陵的水域來看,興許不須經過碧水寒潭亦同樣可到達此處!
哼,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姑姑和南宮烈便有可能不驚動守衛而來到此處,這便是為何穆坤爺爺說,姑姑從未登陸龍神島的緣由吧!
假設成立,司徒尊理清思緒,豁然回身。
「靳伯,方才海水巨寒無比,您老可緩和了一些,有不適之處麼?」
志軒的唇色已然恢復淡粉色,唯有靳伯臉色唇色依舊黯然發紫,恐怕尚且難以適應此地的冰寒。
注視著二人的目光微微一凜,不待神情僵硬的靳伯作答,司徒尊轉身前命令道。
「志軒,你留在這裡照顧靳伯,輸些真氣助他恢復體溫,我去瞧瞧這門要如何開啟!」
「是……」自然而然地領命應承,但不同於方才緊迫之時,“主子”二字又變得難以啟齒了。
回眸挑眉,對於看似淡漠,卻總在某些地方的過於執著的右使志軒,司徒尊縱容地淡笑。
徑自直到走進巨大的石門,門上刻著栩栩如生的蟠龍,常年沈於海底,居然絲毫未有苔蘚覆蓋。
「此門表面沒有任何可以開啟的痕跡,莫非並非從此而入?」習慣性地掏出懷中的玉扇,輕輕搖著。
若說,陵宮不可進入,似乎又不太可能,畢竟十幾年前姑姑便是帶著爹爹的屍身獨自深入寒潭。
可是,眼前著斷龍石般的巨大石門,究竟要如何開啟呢?
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頭,眯著鳳眸,司徒尊伸手輕柔地覆蓋上冰冷透著寒氣的石門。
幾番思索之後,始終還是不得其門而入。
有些懊惱的伸手拍拍紋絲不動的大石門,心想要是可以毫無顧慮地打爛它,那就輕巧多了!
「主……咳咳!」
過於集中精神,而忽略身邊的一切。
司徒尊有些訝異地瞧著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志軒,瞧著因一時失言,咳嗽不止的家夥,輕嘲地以扇骨敲著對方的腦袋。
「不過是稱呼一句,又何必如此執著不休,何時開始連你也學會馳風那死腦筋了?」
「呃、哈啊……」微微一愣,隨即漾起一抹苦澀的笑,志軒自嘲地搖搖頭,「是啊,往後……倘若還有往後,恐怕再也無法嘲笑他了!」
「哼!」笑哼一聲,目光再一次回到青石門上,「志軒,太過在意之時,往往便會錯失許多原本應當注意到之事,有些事或許並非如你所想,縱使如你所想,興許也非如表面這般簡單!」
馳風與志軒,自小與他一同長大,二人一陰一陽,一剛一柔,互補所缺,身為左右使可謂相得益彰。
馳風驍勇,志軒善謀,一個忠心不移卻執固,一個意志堅定卻受親情所累……
對於志軒心中的這份情,他倒是樂於相助,亦十分希望其終有修成正果的一天。
「切莫過早妄下判斷喔!」
「若是、不曾察覺,興許便無須如此苦惱……」仰頭望著石門,幽幽一嘆,志軒無奈又悵然的聳聳肩,「罷了,此刻不作他想。」
「呵呵,不想麼?」聽著言不由衷的說辭,司徒尊看似不甚在意般興味地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