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混蛋,你如果……」不行,他不能惹惱對方,可是……天吶,太窩囊了,他司徒尊居然也會有如此屈居於人下的一天!
「哈哈啊……」再一次蕭狂地笑了,他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
「你笑吧!你最好希望我這輩子都衝不開穴道……」忿忿不平地目光如同利刃,始終射在笑著遠去的身影上,由憤怒轉為凝重、最後漸漸變成邪佞冷魅地笑,「我要吃……把你們這裡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煮出來,我全部都要吃!」
吃飽了才能調息,儘管南宮烈閉穴的手法十分奇怪,但他就不相信憑他司徒尊的才智會衝不開,一旦他恢復武功……今日之仇,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頃竹吟。46
第四十六章
司徒尊被南宮烈帶走後的幾天,司徒瀾都一直躲在只有宮主能夠進入的密室關自己禁閉。
而馳風則是帶著滿腔怒火與忿恨把志軒的房間砸了個底朝天,儘管還是不夠宣洩,可他還是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照顧那些受了傷的族人,而冷傲竹因為身負重傷被司徒瀾擺弄之後就丟在司徒尊的房間休息。
但遇到如此事情,冷傲竹又怎能安心靜養?
儘管他不知道展末年被關在哪裡,可是多日來對於南海神宮的觀察,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以往道聽途傳是大錯特錯,司徒尊的族人確實有些任性和霸道,可是絕對不是壞人,因此應該無須擔心他們會折磨和傷害展末年……
現在想來,司徒尊雖然做事任意妄為、霸道專制,還總是戲耍地他哭笑不得,喜怒不能,唯我獨尊也讓人摸不著頭腦,可不喜中原人以及排外的心性倒是與此地的人們同出一撤,但不願意與中原人交往並不是錯,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利吧。
而且,不光如此,他甚至覺得比起中原地大物博而導致各自修行的利己主義,南海神宮的眾人顯然更為團結。
人數不多的小島上,人們相親相愛,為了宮主皆可將生死置之度外,某程度而言當真十分令人敬佩。
族人之間的關切與愛護也十分讓人驚訝,就連那個總是對他黑口黑麵的左使馳風,在得知他也是一族後人之後,嘴上雖然還是犀利刻薄,卻也不曾再動手搏殺,更會為了重傷的他送藥送飯……
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兩日,冷傲竹一直在想,已故的爹孃是不是也曾在這裡長大?也曾感受過族人親人們的關愛?
只是,他始終不明白,那個自小口口聲聲叮囑他,做人必須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爹,為何會做出背叛、逃離、私吞等不光明磊落的行為?為何要出賣自己的族人親人?當真是為了得到更高的武功修為?
假如真的是那樣,爹爹當真滿足了嗎?可曾後悔過?後悔……一時貪念而禍害一門?
闔上自從昏倒清醒之後便沒能再次闔上的干涉眼眸,心中千頭萬緒,再加上過分的擔憂……
即使昏昏沈沈,他都一直擔心著司徒尊,腦中全部都是……不知道對方此刻怎麼樣了!
想到一切都因他而起,胸口便沈甸甸的痛。
都是因為他的錯,他的疏忽,輕信慕容家的人,不止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司徒尊……
伸手覆蓋在依然滾燙的額頭上,凝聚在胸口的情愫比額頭更燙,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司徒尊被人帶走的景象,便無法忍耐,千萬個猜測在心底徘徊,令他焦躁,心急如焚。
再一次睜開眼眸,視線尚且還有些模糊,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好恨自己的無能,難道他就不能做些什麼?莫說是報殺父之仇,就連救司徒尊都是妄想嗎?
一直以來,無依無靠、寄人籬下的他,終於有了自己的根,有了那麼多的族人,有了屬於他的天地,而他卻把這片天地的搞得一團糟……
不行,一定要做些什麼!
「咳、咳咳……」撐起渾身泛痛的身子,儘管還是手腳無力,可是已經可以勉強起身。
環視四周──果然還是把刀劍都拿走嗎?
捂著胸口,壓下灼燒般的痛,扶著床邊辛苦地套上長靴,回頭再看一眼如同主人一般清冷孤高的枕頭被子,大手在淺靛青色的絲綢面料上輕撫。
「咳咳……我的命是你救的,我……」
不,不該如此想,他並不是去報恩,更不是去送死,他的性命必須由自己來承擔,他只是想要……
「救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你……」
記得在最後與司徒尊對話的竹軒,有一把薄如蟬翼的透明薄劍,去那兒拿了武器,然後就上路去追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