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兒子。」一個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兒子,儘管性格似乎截然不同,「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吧!」
假如人已經死了,那麼進與不進再也沒有區別,假如人沒有死,那麼這個小子就是逼麟出來最好的工具,司徒瀾的話也讓他十分在意,畢竟那個時候說那些話,讓他難以理解,除非麟還在。
不,他在想什麼?處心積慮謀劃多年,他不就是想報當年的仇嗎?那個欺騙了他,玩弄了他,甚至以冰針封上他數個大穴將他從婚禮上趕走的男人……
他是恨他的,最恨……
「總之……那個小子被我封了八處大穴,憑他們司徒家的玄冰神功是解不開的,你無須擔心他玩花樣!」心中千頭萬緒,這一趟讓他身心具疲,「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就隨他吧!」
「是,我知道了!」前方頭也不回離開的身影有些蒼涼,靳伯抹去掛在眼角的老淚,一回頭卻被近在眼前的俊美臉孔嚇得差點心臟蹦到嗓子眼,「哇啊──」捂著胸口,靳伯張著大嘴,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仰頭瞪著眼前人。
哇啊,老天爺,這當真是麟少爺兒子嗎?居然如此相像!難怪少爺……
「嗯……看起來,他似乎也不像是壞人呢,可是做事卻那麼心狠手辣……為什麼這麼古怪呢?」站在門邊,司徒尊動了手腳,儘管功力全失,幸好還能動,否則老是一動不動,不被殺死也憋死了。
不過說回來,那個南宮烈也是個怪人,居然幫他肩膀上了藥,哪有人這樣對待俘虜的?還吩咐下人煮東西給他吃,莫非還打算把他養肥了拿去賣?
「吶,大叔,我也不會逃,武功都被他封了,不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其實他早就已經醒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適當的時機開口,而且閉著眼睛也有閉眼的好處,但這間房間真的很奇怪,太像了……
「喂喂,你可別亂動啊,這些可都是我們少爺的寶貝!」直到司徒尊轉身進入房間,東拿起來瞧瞧,西拿起來照照,靳伯才從震驚中甦醒,趕緊小心翼翼奪下對方手中就快被折斷的羊角梳子,「你、你小小年紀,懂不懂禮貌,在別人家當客人,怎麼能這樣亂動東西……」
「哈啊……大叔,你不要搞錯了,你以為是我願意呆在這裡的嗎?」真是的,一家子都是怪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這裡的擺設真的很像……
「吶,大叔,你剛才說的麟少爺……」微眯的鳳眸沒有錯過對方不禁一震的怪異,「那個麟少爺、就是南宮烈要找的人,也就是我的爹爹……司徒麟,對吧?」
前因後果他都反覆思索過好多次了,而且那個南宮烈也並不像是貪圖南海神宮的武功或者金銀,他明顯是有別的目的。
「哼,我才不會告訴你,你們司徒家、沒一個好人!」
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梳子,順便再次奪走被司徒尊拿在手中甩著的同心結,同樣十分仔細地放回原位,然後謹慎地全部東西都檢查一次,儘管自從那件事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進入房間,可是每每見到少爺收拾,他都記在心裡……
「啊──我想起來了!」難怪他覺得那麼像了,「這個玩意,爹爹的房裡也有!」再一次拿起放置在銅鏡面前的同心結,假如他沒有記錯,應該是爹爹過世之後,姑姑拿去陪葬了。
「欸、欸欸──!」這回靳伯倒是沒有叱責或是奪回,他詫異地仰著滿是皺紋的腦袋,「這、這……這……」太激動了,反而說不出話來。
見狀,司徒尊勾起薄唇邪魅地一笑,彎下腰配合老者的身高,把同心結拿在對方眼前晃悠,「你想問,我爹爹是不是也還儲存著這個嗎?」見到對方不停地點頭,他鳳眸算計地微眯,傲慢地仰頭冷答,「你不是說……我們司徒家沒一個好人嗎?那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咦、那個……我……」
「唉,這個是同心結呢,嗯,讓我再想想啊……」斜眸偷瞄著對方急切的模樣,看起來他的猜想並沒有錯,那個南宮烈所表現出的執著,還有聯絡爹爹過世之前的舉動,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們二人曾經是戀人。
可是如果是這樣,爹爹為何會成親?姑姑每年帶他去拜祭的墳墓,分明有他孃的位置,莫非……
看著手中代表同心的同心結,這是中原的習俗,他記得十分清楚,是爹爹教他的,可是為何要與同心之人分開,另娶他人呢?
還是說,男子都會有成婚生子的一天,那麼冷傲竹即使不會娶慕容雪,也會娶別人麼?假如真有那麼一天,冷傲竹與別人成了親,他或許也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