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冷蔑而不屑,「你自己也會說,你等了快二十年……我爹爹過世的時候,我才5歲,也就是說屍首起碼超過十年,先不說開棺對死者有多不敬,就算是我們說願意為了證明而開棺,一副白骨而已,你也不見得還能分辨出究竟是或不是……」
「主子說的是,當年老宮主氣絕之時我們幾個都在場!」馳風帶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志軒身上,「藍志軒,當日你也早場,為何你不對他說清楚!」說到最後幾近咆哮,每個字都包含著他心底的怨與恨。
「……」你一言我一語,司徒瀾卻始終不發一語。
「哼,司徒小子,本座相信你興許當真全不知情,可是……」將一切都納入眼底,包括每個人的反應,南宮烈的鷹眸最終落在紅顏白髮的女子身上,「──司徒瀾!你一定知道!」
耳邊赫然一吼,司徒尊冷魅的鳳眸投向面色有異的姑姑,看起來這個叫南宮烈的男人並沒有猜錯,姑姑的樣子確實有些奇怪,只可惜藥理未退,他無法衝開穴道。
「麟確實早已不在,屍身也依照他的遺願火化了,不論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我絕不相信、他已經不在了!」
「信也好、不信也改變不了事實……」閉上雙眼,回想起自己的弟弟,她也是心如刀割,「……南宮烈,假如你還記得,就該念在你的命是麟所救,之後的恩恩怨怨……與晚輩們無關,就算你恨他,他也已經不在,一切也應該過去了!」
一切的往事,牽扯不清的情感過往,如同燒紅的烙鐵,火熱的烙印一半留麟的身上,一半在卻還在這個男人身上灼燒……
「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我必須要對你說,你不能殺小尊!」她如此說,她知道不光南宮烈會好奇,就連小尊也一樣,可是她能說只有這些,「……你放了小尊吧,你已經傷了他……我絕不是在威脅你,只是我……反正,你如果殺了他、傷了他,你一定會後悔的!」
「……」仰天長嘆,思索著敲入耳中、落入心中的話,再一次將視線投在司徒瀾身上,「他的兒子我帶走了,你放心、在沒有搞清楚你的話之前,我不會殺他……」
想再見他一面,這是二十年來唯一的心願,恨他、比任何人都深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決不會相信那些荒謬的說辭。
「慢著!豈容你隨隨便便帶著主子離開!」話音未落騰空而起,但卻被另一道白色的身影擋下,兩把雙子劍撞擊在空中,赤紅了隼眸,「──藍志軒,為什麼啊!」
「司徒瀾,你不動手嗎?」冷笑地看著司徒瀾拉著冷家的小子,不讓被焦急、被恨意衝昏頭腦的冷傲竹攻擊他,「你的侄子,他的兒子我帶走了……你知道要拿什麼東西來換!」
看著心愛的小尊尊,她緊緊握著小豬的手,也顫抖著剋制自己想要縱身奪取的衝動,長長地指甲陷入掌心,曾經的誓言在此刻成為束縛……
麟,我此刻是該守著對你的誓言,還是救回你們的兒子?!
皺著眉頭,司徒瀾掙扎在矛盾之後,「你、你還是不相信、麟已經……」
「──即使他化成灰,我也會認得!」不假思索地嘶吼迴盪在耳邊,震懾了在場每一個人也包括他自己,不見歲月痕跡的冷凝俊顏結成冰化為痛,不再看任何一個人,隔空封上手中少年的昏睡穴,冷淡地丟下一句,「我們走!」
「主子!」一瞬闔起的鳳眸,他失聲驚呼,手上相交的銀劍驟然一空,愕然回頭。
「對不起……」千言萬語只剩這一句,下一秒白煙隨之絕於眼前。
「切!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憤恨地咬牙,即刻縱身想要追去……
「等一下!」一手一個,捉住兩個心急如焚的家夥。
「聖姑,您為什麼拉住我──」顧不得身份,馳風反身咆哮,「您、您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主子的安危嗎?」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司徒瀾不出手救主子,不但拉住冷傲竹也拉住他。
然而面對馳風的咆哮,司徒瀾僅僅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南宮烈與司徒尊他們消失的方向,沈默不語。
「前輩,司徒尊他、他的爹,司徒麟前輩……」
「切,還前什麼輩,你也是大月氏的後人……」滿腔的怒焰無處宣洩,馳風沈著黝黑的俊臉,他就是怎麼看冷傲竹怎麼不順眼,「哼,只不過你們一家人都是叛徒!也對……你根本沒資格叫老宮主!」
「……」他的身世、血海深仇,太多的衝擊讓他根本不敢正視,可是此刻他更想知道,怎樣才能救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