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沈默的冷傲竹,不免深受感染,讓一直守在司徒尊身側的馳風都不禁為即將揭開的“真實”,開始好奇與緊張起來。
然而,將一切納入眼底,緩緩輕搖著涼風,司徒尊卻邪氣妖魅地勾著唇角,但笑不語,睨著穆坤背影地鳳眸中沈澱著暗夜寒星般幽藍的光芒。
「來去深水祭壇縱是依晏菲的腳程,取劍亦也須時,趁此機會……老朽可將知曉之事,慢慢道來。」
轉過年邁的身子,穆坤滿是皺紋的手,不停交握著柺杖,看向司徒尊的眼神顯得有些閃爍不定,似是談及往事多有不便之處。
「迦王,您帶來的這位小兄弟,倘若老朽沒有看錯,他應當是八大護衛之首,閻西一氏的末裔!」
「閻西……末裔?」冷傲竹抬起頭,木訥地重複著耳邊的話。
「是的,小兄弟,你手中之劍,乃是大月王所賜,白龍閻西為首,赤龍卡加為末!」穆坤長長地嘆息一聲,看著冷傲竹緩緩點了點頭,「閻西氏,早在老朽出生之前,便一直統帥眾人守護龍神島及諸位先王英靈!」
「自衍王、也就是迦王的父皇出生,因其屬陰年陰月陰時降世,先天至陰至寒,天賦異稟,修煉我族神功,玄冰功可謂事半功倍,但也有惟憾之處,那便是衍王天生不得修煉烈陽神功!」
此話一出,冷傲竹、馳風即刻看向始終似笑非笑地司徒尊,而後者接收到二人疑問的眼神,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預設。
「當時,其父阿澤王為免衍王不聽勸阻私自修煉,危害自身,便帶同烈陽神功密捲來到龍神島,交予當時八人之首,閻西一氏年是最高的閻西智封存守護,說是直到後裔之中有人適合修煉,方才可將聖物迴歸皇族之手!」
「聽穆坤大人如此說,也就是說,從閻西智開始,閻西一氏便受曾祖先王所託,要世世代代守候聖物?」仔細聆聽著穆坤陳述,馳風皺著眉提問。
「正是如此!」穆坤惋惜般感嘆道,「只可惜……」
「哼,只可惜──曾祖先王如此器重,閻西的後人卻利慾薰心,監守自盜!」不顧面色煞白的冷傲竹,馳風憤慨且不屑地插嘴。
不加修飾的直言,如同天雷轟頂,炸得冷傲竹腦中一片空白。
本能地瞪向馳風的方向,然而面對如此尖銳的指控,他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老朽亦不敢妄言,不如就請迦王……與小兄弟、還有馳左使,隨老朽進入閻西氏自古流傳下來的密室,以後裔之血喚醒血魄石,興許可解開心中疑惑!」
似是不忍見冷傲竹如此百口莫辯的模樣,穆坤再次長嘆搖頭。
拄著柺杖上前幾步,腳步停在小屋正中間位置。
聚氣於腳,一股渾厚蒼勁之內力隨著右腳輕跺注入地面,頃刻間自漆黑的地面浮現一輪若有似無的九宮八卦陣。
「易有太極,始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乾坤天地,青龍在東,坎離水火,朱雀居南……」
一切來得太快,完全超越思緒想像。
伴著穆坤口中唸唸有詞的卦象之音,地面上的八卦陣漸漸清晰。
緊隨著,一陣狂風吹來,將開啟的房門緊緊閉上。
冷傲竹想要上前詢問清楚,究竟密室何在?血魂石又是何物?
抬腳之時方才驚覺,自己的雙腿竟如同被莫名之物束縛於此,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主子,此陣……」同樣察覺情況有異的馳風,想要護主卻也是不能移動分毫,「穆坤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馳風充滿怒火地大吼,穆坤充耳不聞,口中的卦文始終未斷,滔滔不絕地繼續念著。
「呵呵,將我們留在此處便是您的真正目的麼,穆坤爺爺?」輕眯的鳳眸中凝著懾人的妖魅,司徒尊面不改色地對著前方的老者談笑風生,「只不過,您以為如此一箇中古的八門金鎖陣,當真能困得住我司徒尊麼?」
睜開滿是皺紋的蒼老鷹眸,眼中有著矛盾與不可動搖的決心,深深地凝一眼正座上的司徒尊,穆坤隱隱深吸一口氣,閉目繼續念著口訣。
「主子,穆坤大人他、為何要……」死盯著前方老邁的身影,馳風雖然憤怒,但心中卻是大感不解。
按理說,八大護衛都乃死忠之士,決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犯上之事,他實在不懂,事情為何會發展至此。
聽著馳風的疑問,對上冷傲竹落在他身上,同樣滿是疑問的目光,司徒尊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傲竹,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