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那孩低聲回道:“宋人常說‘夫妻相’,這兩人走得太近,就越來越象了,真是越來越惹人疼愛。”
楊誠噎住,道:“不是有個詞語叫‘近朱者赤’?”葉玉那孩道:“有這個詞麼?呵呵,未曾聽說過。”說著,便向客房走去,給楊誠留下一個寬闊的背影。
兩人回到客房,見羅尚面色更差,葉玉那孩對幫眾道:“煩請小兄弟去廚下催一下熱水。”幫眾知道他有話對羅尚說,便出門去了。
羅尚側身半坐起,道:“還請令主告知解毒之法。”葉玉那孩道:“此毒須以他人內功相助,行大周天逼毒。”
羅尚看著二人,道:“羅某貪生,不說假話,不論你黑山門遣何人助我,我荊門寨記得黑山門的恩情。”葉玉那孩道:“我適才與楊兄弟商議過了,我助羅寨主逼毒,楊兄弟在一旁護法。”
正說著,郭笑天帶著抬著浴桶的啞僕進來了,葉玉那孩便道:“小郭兄弟吩咐僕役繼續燒水,可能需要不少,小郭兄弟帶著羅寨主手下在門外守著,這裡有我和楊兄弟就行了。”
郭笑天看著二人,已經料到葉玉那孩不會讓楊誠涉險,便對葉玉那孩道:“哥哥小心。”
幾人出去後,楊誠讓羅尚解了衣衫,僅著褻衣坐在浴桶內,葉玉那孩盤膝坐在對面,與他伸手相抵,以內功助他行大周天逼毒。
一個時辰後,只見浴桶中的水全部變成血紅色,甚是可怖。楊誠開門讓僕役又送了一桶熱水過來,葉玉那孩吐納歇了片刻後,繼續為羅尚逼毒。
熱水一桶桶換了七次,那紅色逐漸變深,最後直至墨色,楊誠方才示意停下,葉玉那孩已是衣衫盡溼,渾身溼噠噠的都淋得水下來。
折騰了一夜,羅尚逼出毒素,臉色雖白,卻比昨夜好多了,也能自行站起,穿了衣衫。楊誠將一個方子交給羅尚,要羅尚按照方子上的名稱去藥房抓藥,這些都是滋補順氣的藥材。又叮囑他連續服用三天,這三天內儘量臥床靜養,不要運氣,幾日後便可痊癒。
羅尚看著葉玉那孩狼狽的樣貌,心頭感激不已,道:“令主不知貴庚多少,若不嫌棄,羅某願與你八拜之交。”
葉玉那孩道:“我今年二十又八。”羅尚道:“為兄比你虛長四歲。”葉玉那孩便以兄稱呼,羅尚也不是扭捏之人,向楊誠招呼後,便帶著幫眾回客棧去了。
羅尚等人走後,郭笑天聽說葉玉那孩要損失五年內力,不由十分擔憂,道:“哥哥身處他鄉,如今內力受損,不知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葉玉那孩道:“無妨。黑水老門主對藥理、毒術都深有造詣,我馬上傳書給野火令普,讓他請黑水老門主幫我想想法子。”三人累了一夜,便各自去歇息了。
十月初二,趕在最後一日,楊誠報了名。十月初五,丐幫宣佈了此次武林大會的比試方法。此次共有二十六個門派及十人以個人名義參加,丐幫幫眾和作為現任武林盟主的幫主餘飛均不參加,參加的門派出兩名上場,共計六十二人。
這六十二人分成兩組抽籤,本著同門派迴避原則分別對決,歷時五日決出一十六人參加第二輪比試。第二輪則決出八人,參加三日後的最終比試。
最終比試時,先由這八人決出前三名,前三名分別與上屆武林盟主餘飛輪流比試,每日一局,一局定勝負,只是若是五百招以後仍然未能擊敗餘飛,算餘飛勝。若是三人都未能勝餘飛,則餘飛繼續擔任這屆武林盟主。
這個比試方法一公佈,江湖眾人譁然一片,這種比試表面看對所有選手公平,但是意味著所有選手都要一輪輪真刀實槍的打下來,等打到最後進了前三,餘飛才上場,且不說進了前三的三人前面耗時耗功力,就這“五百招以後仍然未能擊敗餘飛的、算餘飛勝”甚是不公平。
只是,大家目前都在丐幫地盤,眾門派各有算計又虎視眈眈這武林盟主之位,憤憤不平歸不平,誰也不願意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只好暗暗咬牙等著比試。丐幫之所以敢這麼宣佈,便是篤定了少林與青城不在的情況下,其餘門派都不會出面牽頭。
卻說楊誠三人這日正在商議,葉玉那孩道:“我不便在江湖眾人前露面,楊兄弟還是帶小郭兄弟前去比試。”楊誠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他……”
葉玉那孩笑著介面道:“丐幫制定這麼個方法,只是多湊二十六人讓原先報名的人消耗體力而已,既然第一輪同門派迴避,小郭兄弟就多耗幾個人體力,隨即退出便是。”
葉玉那孩接著道:“按照以往武林大會的慣例,無論分為幾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