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誠想了想道:“不是。”
郭笑天又問:“誠兒哥哥是否討厭我?”
這次楊誠回答的很快:“不是。”
郭笑天繼續問:“誠兒哥哥可有心上人?”
楊誠答道:“沒有。”
郭笑天笑眯眯,道:“那誠兒哥哥便是接受我了。”
楊誠道:“可是我——”
未待他話說完,郭笑天便打斷道:“今日是我向誠兒哥哥表白,不是你向我表白,你不用說你也喜歡我。”
楊誠張口欲言,郭笑天又接著道:“現下局勢很是不穩,夫子為黑山門殫精竭慮,正是你我二人全力以赴之時,這兒女情長一事當然應該挪後,誠兒哥哥不必著急與我訴衷腸,等到度過時艱,誠兒哥哥平安接了門主之位了,我自然會給誠兒哥哥一個交代的。”楊誠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郭笑天竟然不知該如何回話。
郭笑天說完,隨即以掌風滅了蠟燭,對楊誠道:“誠兒哥哥,蠟燭火光過弱,對眼睛不好,你還是掌燈吧。你方才說到項羽自刎,你接著說。”
楊誠正在思量郭笑天剛才的話,他便又轉到劉邦項羽那裡了?楊誠欲說些什麼,只是本身面皮薄,郭笑天剛開口說了喜歡自己,接著又說兒女情長之事延後,於情於理倒也說得過去,自己口拙、心情又陰晴未明,只好依了郭笑天掌了燈,兩人坐在書桌前討論起劉邦項羽來。
夜色漸深時,郭笑天起身告辭。楊誠生怕他又撲過來擁抱磨蹭,很是忐忑,誰知郭笑天竟然什麼花樣也未出,道了晚安後就徑直回去了。
郭笑天回了房後,深深呼了一口濁氣,身上後背已經是全部汗溼,他去廚下又打了一桶熱水,脫了衣衫坐在浴桶裡,低頭看著自己兩股間精神飽滿的陽身,自言自語道:“歲不寒,無以知松柏,事不難,無以知君子。總有一日,我要教你一宿嚐遍十八式!”就著溫熱的水溫,靠在浴桶裡,閉著眼開始幻想將楊誠一宿十八式的景象。
郭笑天次日見了楊誠,未露任何異常,楊誠只覺得郭笑天年歲漸長後心機也變深,見他並未對自己怎樣糾纏,也不好表示什麼,堪堪過了幾日後,便將此事慢慢拋之腦後了。
這日慕容靈將二人叫至議事廳,楊誠關好門窗,慕容靈道:“陛下著人發來密旨。”楊誠與郭笑天齊齊看向慕容靈,慕容靈道:“十月十五,四年一次的推選武林盟主大會在大宋太原舉行,陛下點名要求楊誠奪得武林盟主之位。”
因為一直低調行事,黑山門從未參加過武林大會,而黑水門因為對外是以經營生意為主,朱雀令主賀朗雖然經常在江湖走動,但是他的美貌與著裝過於驚人,反而沒有多少人知曉他身負絕世武功。
郭笑天沉思良久,道:“陛下打算明年對大宋動手?”
慕容靈低嘆:“我黑山門繳了大羅殺手門之後,陛下與宋廷只算打了個平手,以陛下的脾氣,怎會讓人先出招?”
郭笑天看著慕容靈道:“若是黑山門退出呢?”
慕容靈眸光如電:“你將黑水門與野利一族置於何地?”見郭笑天不語,慕容靈斥道:“君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夸父明知路途遙遠卻逐日而亡,精衛雖知杯水車薪而填海不懈,但求問心無愧而已,怎可貪念一己之歡!”
郭笑天面露愧色,嚮慕容靈行禮道:“學生知錯了,謝夫子教誨。”
慕容靈便向楊誠道:“四年前自橫河道長以身體不適為由辭了武林盟主之位後,丐幫幫主餘飛技壓群雄,奪了這武林盟主之位。”他將一卷書簡遞給楊誠,道:“裡面記述了關於餘飛及丐幫的情形,你仔細看來。我已令葉玉那孩從西京早早趕往太原城,你自行安排時間前去。”
楊誠應道:“好。”
“帶上郭笑天。”慕容靈說完,便開了議事廳的門出去了。
幾日後,楊誠便與郭笑天出發前往太原,依舊是同騎有影。楊誠曾試圖勸說郭笑天另覓坐騎,郭笑天說如果以後不同乘一騎,本著對等原則應每日一親,楊誠連忙表示有影甚是神駿,以後都可同乘一騎。
二人來到大夏邊境夏州,夏州北鄰毛烏素沙漠,南臨黃河支流無定河。這夏州乃是大夏政權的發源地,東晉時匈奴貴族赫連勃勃在此建立了“大夏國”,後來雖然被北魏所滅,但是自此之後這一帶地區便成了拓跋部的領地,直到唐代,党項部首領拓跋思恭被封為“夏國公”,從此世代更替便有了現今的大夏。
二人來到夏州是八月下旬,郭笑天自小便對這些歷史名城心存嚮往,且不說夏州渾然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