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
一瞧之下,謝謝小爺悲憤了。嗷嗚!竟然真的是個男的,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完全不顧阻擋不及的對方臉上的既羞憤又驚慌的神情,沉浸在巨大打擊傷痛之中的謝謹言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扁扁嘴,謝謹言覺得委屈啊,他這一整晚的奔波忙碌,外加破財、被追蹤的,到底是為哪般哦!
看了眼意識到了他的哀怨情緒而低垂著頭的少年,謝謹言那個嘆氣啊!人都救出來了,看著又是個可憐的主,他總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了吧?那他今晚就真的白忙活異常,外加白白大破財了。
“他孃的,這幫人還真就緊追不捨了啊!”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追蹤他們的人已經接近了,謝謹言低咒一聲,不再過多詢問地重新背起,呃……,“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既然是男子,那你肯定就不是我要找的三小姐了吧?那你是誰?真正的三小姐又在哪裡?”
謝謹言不甘不願地問道。反正他就是不相信三小姐死了,他都還沒見著人呢,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哦!
聞言,少年一怔,好半天沒有說話,謝謹言也沒有催他。倒不是他不好奇,而是……呃……身體好熱啊,好像他那裡有反應了,還有……還有身後那處,啊,有點癢!
扭扭捏捏無法有所動作的謝謹言難受啊,絕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自己身體的異常之上,哪裡還顧得上答案什麼的。
到了這個時候,若謝謹言還沒意識到之前那房裡的燭火另有玄機,那他也活該笨死了。
可是,他明明吃了解藥的,為什麼還是中了招?
“我……我叫林逸,不知道三小姐在哪裡。”
“哦。”
人家不願意說,謝謹言也就沒興趣問了,眼下最為重要的是,他孃的,誰來告訴他他到底中了什麼毒啊!
“喂,你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嗎?”
同處一室,沒道理他中招了,這小子卻沒有啊!
“有……有些熱,還……還有些……癢。”
回答聲細弱蚊蟻,若是沒仔細聽,還真是聽不到。
知道了對方性別的謝謹言這下可就沒好氣了,一個小男子漢,說話跟個姑娘似的,像什麼話哦!
不過,這樣說來,那他倆就真的都中招了啊!完了,他的解毒丸都沒用了,這可怎麼辦?即使他們最終沒有被逮著,卻毒發身亡了。那他就是做了鬼也要爬回去向他爹爹、父親哭訴的,太冤枉了麼!
七柺扒拐的,加上心思大都在自己身上,根本無心辨別方向,此刻的謝謹言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哎,這裡好像有些眼熟,坑爹的,他想不起來是哪裡了。
“蘇府,這裡是蘇府,我們進去求救吧。那些人再厲害也不敢進薛府放肆的。”
蘇府?不會是他知道的那個蘇府吧?謝謹言猶豫了,身後的人馬已經是緊逼其後,他自己也快到極限了。
咬咬牙,謝謹言積攢起全部的力氣,將功力催至最大,頓時腳下如生風,箭一樣反身飛了出去。
林逸一驚,這是朝著追捕之人的方向過去了?看著兩幫人目瞪口呆地與他們擦身而過,卻來不及即使轉身追上,只能眼睜睜目送他們離去而追趕不及,林逸鬆了口氣。
發熱的身體控制不住地蹭了蹭身前之人的,頓時,林逸滿臉通紅。他……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如此……的動作。
而被蹭了的謝謹言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摔了下去,那可當真貽笑大方了。
謝謹言筆直地朝著一顆大樹撞去,林逸嚇得緊緊閉上眼,不敢再出聲干擾。在即將撞上去的時候,謝謹言雙腳蹬樹,縱身再次朝著蘇府的方向飛去。
這次他們沒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在認識路的林逸的指揮下繞了一圈溜進了蘇府。林逸瞭然地點點頭,原來這少年是不想連累蘇府。
早在兩人一開始逃跑時,謝謹言就在臉上蒙上了黑巾,灑在兩人身上的去味藥粉也早已生效。所以,只要遠遠甩開那幫人片刻,再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他們就安全了。
落地時一個不穩差點跌倒,拼了小命狂奔至力竭的謝謹言大口大口喘著氣。不行了,他這是要死了。唔,身體變得滾燙滾燙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背上的人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兩個人貼在一起別提多難受了。
很不客氣地將人整個掀翻在地,謝謹言對同齡少年可沒什麼憐惜之情。嗷嗚,好難受,他那裡高高翹著,怎麼也壓不下去,嗚嗚,來個人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