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眼角滑落,承受不住的黑影張張口,實在說不出求饒的話,只能死命咬緊嘴唇忍著。喝!這人居然……居然將他整個人翻了過來壓住?爹爹,父親!請救救孩兒,孩兒就快死了,身體上的痛可以掠過不提,心靈上的衝撞與打擊可以強行忽略,但他宏偉的形象要擺在哪裡啊?他不算薄的臉皮要怎麼擱置啊?他是真的不想死在床上,還是死在一個男人的床上啊!
天微明時,不知被擺換了幾次的黑影終於撐不住地昏睡了過去,算了,隨他折騰去吧,他先睡了,要是還能醒來,他一定會……報仇?笨!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他這次栽在了這人手裡,保不準下次也還會栽了進來,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啊!
就這樣,昏睡中的黑影在夢鄉里仍思考著他的應敵大計。而在他身上的男子卻忽然停止了動作,白皙修長的手指接過他眼角的淚珠,放到嘴邊輕舔,鹹的。隨即,繼續動作,直到徹底滿足,方才饒過身下早已無知無覺的人。
抽出自己,滿足了的男人翻身下床,冷硬的絕美臉龐上無絲毫豔麗之色,與之前的魅惑之人判若兩人。散落進屋內的月光灑在男子光潔白皙卻充滿力道的精瘦身形上,像是為其鍍上一層聖潔的白光,而白光裡的人卻是一臉的淡漠。
隨便穿了件衣服開門出去,不一會兒端來一盆熱水,大致給自己和床上的少年擦拭過後,絕美男子躺回床上。藉著散落進屋內的柔和月光,蘇懷欽打量起這名突然闖進他房裡的少年,明明長得頗清秀俊逸,竟然幹起了採花賊的勾當?是誤會還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