橇恕�
“哦,這個啊,很簡單吶!看著就能做出來的東西,很難嗎?”說著,謝謹言又掏出了枚石牌,成色與之前的無異。唯一不同的是,這石牌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正在眾人疑惑不解之間,就見謝謹言一手拿著個細小的勾筆,飛快地在石牌上飛舞了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少年寬大的衣袖下垂著遮住了其手上的動作,在眾人不及看清之前,少年已經停了手。此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便是之前眾人為之爭得頭破血流的寶物。上書三個筆力蒼勁的大字,不是“莫問令”又是什麼?
一口氣憋在喉嚨裡的王吉安簡直無法相信,就在他那麼幾個眨眼之間,一枚可以以假亂真的莫問令就這麼誕生了?呵呵,他是在做夢吧?
不是夢!易少陽死死盯著少年手中的令牌,一時之間也是無言以對,更遑論其他眾人。許如月同樣詫異地揚起了眉,想上前看個清楚,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立場。自始至終,算是因她而起的衝突中,她並未站出來分毫,更沒睜眼看過那少年一眼。
對自己的表現不滿地皺了皺好看的柳葉眉,許如月兀自陷入反思中。因為謝謹言的這一手天外之筆,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停滯,好半晌,易少陽才幹笑著跨道,“呵呵,謝少兄弟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這一手實在讓我們開眼呢!不過麼,呵呵,難不成,名勝兄手中的假令牌也是出自謝少兄弟之手?”
這話說得真夠損的,若是謝謹言承認了,那所有假莫問令包括王名勝手中的這枚所引起的禍端,就全都算到了謝謹言的頭上。若謝謹言否認了,就必須得證明,此等手法並非他一人獨有的絕招。
易少陽問完,似乎也覺不妥但已無法收回前言,遂抱歉地笑了笑。謝謹言可沒聽出這些彎彎繞繞,“不是啊!我跟他又不認識?為什麼要送東西給他?再說了,我可是第一次下山呢,喏,沒兩天就遇上了蘇懷欽,然後就一直到現在啦!沒機會認識其他人的麼!”
說完,謝姓少年轉過頭看向蘇懷欽,像是對自己的記性不太信任,這是在向蘇懷欽確認呢!蘇懷欽點點頭,謝謹言彎彎嘴角,開心地轉回頭去。
“那小兄弟這等手法,可還有其他人會使?”王吉安緊接著問道。
謝謹言皺眉,他很不喜歡這些人如此咄咄逼人的問法,好像他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似的。真奇怪,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非要跟他們在這兒耗時間哦!一想到這裡,謝姓少年不高興了,本來還帶著笑容的清秀臉龐一下就垮了下來,看的眾人一驚,而上前幾步問話的王吉安更是直接嚇得猛腿好幾步。
可惜,說變臉就變臉的謝謹言已經轉身走人了,否則,看到剛剛這一幕,以其心性,肯定是要樂呵好一陣的。推推一直未曾多開口的蘇懷欽,謝謹言微微嘟著嘴催促著,“走走走,我們不要跟他們扯了,我餓了,我們回去了。”
蘇懷欽沒有異議地任憑少年拉著他抬步就走,眾人傻眼,他們以為那似是幾人之首的少年是要發威了,這才一驚,隨即戒備起來。哪知,這少年真的就是任性而走?那……眼下當是如何?
接收到眾人齊刷刷的暗示眼神,王吉安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這些個沒用的混小子,竟敢指使他上前阻攔,這不明白著將他當擋箭牌使了嗎?狠瞪了身邊不爭氣的小子一眼,要不是這小子蠻橫撒潑成性,又何來今日這番恥辱!
“蘇四少爺請留步,留步。呵呵,之前我等說話多有不周,還請這位小兄弟見諒。但我等也是心急所致,並非存有惡意,小兄弟當屬良善之輩,何不好心給我等解說一二,也好讓我等放寬了心,不再為那假令牌所苦!”王吉安硬著頭皮追上幾人問道。
謝謹言還是不怎麼開心,但這老人家都開口示軟了,他也沒辦法置之不理,撇撇嘴,不怎麼甘心地板著聲音道,“哪有什麼好解釋的,那東西很難弄嗎?都說了,真假之辯不在外形而在內裡麼,只外形相像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喏!”
說著,謝謹言掏出了一塊純黑石牌,質地與成色均和之前那塊一樣,隨即拋給了同樣一直保持安靜的束允沉。眾人跟隨著石牌轉換了視線,這才發現,啊,原來,這幾人身旁還有這麼個出色的少年啊!真奇怪,明明樣貌屬上上乘,身形挺拔修長,氣質也頗為瀟灑,存在感怎會這麼低呢?
束允沉接到石牌,一手掂量了下分量,另一手捏著謝謹言隨即拋來的細小勾針,狀似隨性,實則飛快地在石牌上勾勒起來,那速度,竟是比謝謹言還要快的。
又是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間內,一枚可以以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