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主子只是負責付錢而已。於是,他不是特意想看小言可愛的出糗模樣兒不吭聲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房間在哪兒啊!
謝謹言才不相信這人真是像他表現得那樣無辜呢!少跟他來這套,小爺他已經看透了這小伎倆了,哼!
摸摸鼻子,對於謝謹言鄙視的小眼神,蘇懷欽無言以對。糟糕,好像欺負人的次數有點多了,小言都不怎麼相信他了呢!
謝謹言琢磨著,要不一間一間去敲個門?呃…。。這也好丟臉!但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杵在這兒吧?等到那女子上來了,還不得尷尬死!撇撇嘴,謝謹言踢了踢身邊之人的腿,頗有大爺範兒地示意他:動作麻利點兒,帶路啊!
蘇懷欽配合地點頭哈腰,拌起小廝來竟也很是自然,還腆著張笑臉伸出了另一條腿,示意:要不要這邊也來一腳?
謝謹言沉默了,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不要臉”的男人見自家少年眉眼含笑,也不多看少年,怕少年面子上掛不住,又該繼續生氣了。
其實謝謹言這氣生得挺不佔理兒的,是他自己突然就拉著人跑上了樓,也是他自己之前心不在焉,沒有聽見掌櫃報的房號,從頭到尾可都不關蘇懷欽什麼事兒。但誰讓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
謝謹言沒發現他在蘇懷欽面前越來越隨意了,對比以前,甚至是有些放肆的。對此,蘇懷欽樂見其成!第一次見面時,他本只是想試探闖進來的少年的身份,才故意順著少年的舉動,反調。戲了過去,怎料少年竟然向他下藥,才有了之後的那段□。
對此,現在的蘇懷欽是有些耿耿於懷的。他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他的小言,這本身就讓他很是懊惱,雖然他會這樣,絕對跟小言的爹爹、他的謝伯伯有關。難怪他自第一眼見到這個少年起,就有一種莫名的親暱感!即便有藥物作用的催使,但若不是心無牴觸,以他的定力,也不可能抱一個初次見面的少年!
而且事後,他不但沒有後悔,反而心生期待,以至於再次見到這個少年時,便不由自主地護了起來,即使在少年的種種行為之下也還抱有疑惑,卻是未曾有半點動他的心思。
他早該想到的,名字裡有一個“言”字,又姓“謝”,還是個能讓他產生親近之感的少年,不是他的小言還能有誰!
蘇懷欽搖搖頭,無奈地接受自己中招了的事實。也是他的錯,竟然侷限在容貌、氣味、姓名之上,只牢牢記著,他的小言是沒有姓的,是圓乎乎軟綿綿的,是身上帶著甜甜的糕點味兒的!
卻忘了,人是會長大的,那兩個人既然決定領會小言,就不會連一個姓氏都不願給予的,更忽略了,以小言當時受傷的狀態,被帶走後,肯定是要一直泡在藥罐子裡的。所以,現在的小言身上,總有那麼股好聞的讓人放鬆的香味,不是藥香又是什麼麼!
一想到這,蘇懷欽忍不住泛起心疼,看向謝謹言的雙眼更加柔和了起來,帶著滿滿的寵溺!罷了,他也不糾結到底該怎麼對待現在這個不記得他的小言了,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吧!省得小言老是覺得他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怕是對他這點挺不滿的了吧!
事實上,這件事也怪不得蘇懷欽,謝遠非本就是有意讓他們兩人以那樣的情景相遇的,當做小小的懲罰,又怎麼會輕易讓蘇懷欽發現不妥之處。再加上當年帶走小言時,束辛棠丟下的一句“小言痊癒前,你休想再見小言一面!”的言論,蘇懷欽能想到他見而不得的小言就這麼來到了他的身邊才怪!
何況,蘇懷欽第三次見面時便已認出謝謹言,在之前的兩次匆匆相遇之中也曾感到疑惑,當實屬不易!也鑑於此,謝遠非才稍稍抬手,派人送了那封信過來,徹底肯定了蘇懷欽的想法。
蘇懷欽牽著人回到房內,心中還在暗想著,還好現在的小言不記得他們曾經相識,否則,他可當真解釋不清:為什麼他能那麼輕易地抱一個初次見面的少年!移情作用?藥物作用?總之,都不靠譜啊,他在小言心目中的形象已經不怎麼好了,估計會落得一個“隨便的男人”的稱號?
蘇懷欽抿抿唇,覺得還是什麼時候來個解釋比較好?天知道他可是第一次真正抱一個人啊,哦不,張衛可以作證,他所謂的經驗豐富都是看來的啊!不知道這麼說小言會不會信!可惡啊,之前他的表現簡直太差了!蘇懷欽忍不住再次懊惱!
謝伯伯,不帶這麼懲罰人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熱傷風親的提醒,我都快忘了之前的設定了,才會出現漏洞!解釋一下,攻受之間的前兩次H,都有藥物催使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