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見不得人麼?”
景暮夕不敢為童晉辯解,又不知如何才能讓方正道收手,夾在當中進退兩難。眼見方正道離崖邊越來越近,方蓮只有站在那裡乾著急的份,景暮夕念及師門恩情,連忙出言請求三大護法:“師父年邁,不抵三位護法力長,還望手下留情!”
還不待三大護法答話,方正道先是給自己的徒弟氣得雙目圓睜,“老夫如何不抵這三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
龍嘯大笑,“是了,方門主以一敵三仍是這般得心應手,晚輩佩服得緊。”
“你也知是以一敵三,”唐煥朝這邊喊道,“好不要臉!”
“若單是切磋武藝,我等自是樂於一對一地奉陪到底,”鳳青鸞手上不敢怠慢,“只是方門主帶領座下弟子是為滅我靈教而來,晚輩等也只好以命相搏。”
景暮夕皺緊了眉頭,看這形勢自己是如何也勸不住了,也不知童晉跑去了何處,怎地他教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不現身?
“方門主,”白泓瀾面色愈發慘白,一招一式都顯得很是吃力,“你身為一派宗師,居然偷學我教神功,這要是傳出去,不知天下武林同道要怎麼想?”
“少要血口噴人,”方正道見白泓瀾受傷,自是招招都攻向他,“你有何證據?”
龍嘯護著白泓瀾,絲毫不敢怠慢,“泓瀾,不要說話了,這裡有我,你去休息。”
白泓瀾不理龍嘯,還待與方正道爭辯,才一開口便噴出一口鮮血來,想是已到極限,再也撐不住。
方正道看準時機,縱身躍起踢向鳳青鸞面門,同時左掌運勁朝龍嘯心口擊去。只是這兩招皆是虛招,右手發力襲向白泓瀾的才是實招,只怕這一掌落在白泓瀾身上,他當下便要斃命。
待得龍嘯看透方正道招式之時已是不及相救,“泓瀾!”
白泓瀾眼前發黑,早已不知躲避,眼見著就要挨下這一掌,身體卻突然被人扯開,還不知發什麼了什麼事,便即落入了熟悉的懷抱中。
“泓瀾,你怎樣了?”龍嘯大力地喘著氣,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是自己一般。
白泓瀾好不容易找回神智,“我……沒事……”
龍嘯稍稍放心地點了點頭,扶他站好,對身後的景暮夕道:“多謝景公子出手相救,此恩此德,龍嘯銘記在心,他日定當相報。”
景暮夕搖了搖頭,正要答話,卻聽方正道冷冷地道:“好你個逆徒,你今日便看著你師父死在這裡吧!”此時他單與鳳青鸞相抗,已是佔盡上風。
龍嘯將白泓瀾扶到一邊歇息,又向景暮夕行了一禮,“煩勞景公子照看。”說著縱身躍至方正道面前,三人戰在一處。
景暮夕嘆了口氣,心中沉重。童晉視白泓瀾為親生弟弟一般,對他愛護有加,且白泓瀾性子耿直倔強,自己也很是欽羨,要自己看著他死,自問做不到。只是如此一來,果又得罪了師父,當真是步步皆錯。
正想為白泓瀾瞧瞧傷勢,卻聽那邊方蓮滿是擔心地喚了句“爹爹”。景暮夕看向方正道,過了這許久已顯不支,再有幾步便要被逼下懸崖。
“方門主,在這短短一月時間中,你無故內力大增,此時又突然出現在我教教主閉關之處,實難叫人不起疑,方門主不如如實說了吧。”鳳青鸞雖步步緊逼,卻仍想查清此事來龍去脈,“若還要繼續纏鬥下去,我二人自知無力生擒方門主,靈教武功又不能外傳,那便只好請方門主葬身崖底了!”
“我內力大增自是服了融火宮的益元丹之故,”方正道勉力撐著,臉上卻又現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少要抬高你靈教那邪門歪道的功夫,老夫才不稀罕!”
龍嘯心道光憑那小小丹藥,斷不能讓人功夫精進至此;更何況,他內力收放雖不甚熟練,卻與那日童晉在雲翔手中救下莫與之的功夫如出一轍,只怕便是百冥訣。反正他不會承認,倒不如先除了這個難纏的後患再說。
眼見著二人就要合力將方正道逼下懸崖,景暮夕縱身躍至方正道身前,擋下二人招式,“二位護法,請看在我的面上,不要痛下殺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己已經失去家人,不能再失去師父了。
鳳青鸞與龍嘯退開了些,皺眉看向景暮夕。
“景公子,”鳳青鸞有些不悅地道,“你與教主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你今日要麼兩不相幫,要麼便是與我靈教為敵,看來,景公子是選了後者?”
景暮夕想要否認,回頭看了看方正道,方正道一手撥開他,“不願替師門出頭就算了,老夫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