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自然由我來定。”
這傢伙真是想怎樣就怎樣,景暮夕搖了搖頭,“我不要,不然死後到了陰曹地府,你的師父師祖是要找我討債的。”
童晉朝景暮夕笑笑,“到了陰曹地府自然也是有我陪著,我怎會叫你給旁人欺負了?”
“你真是……”他這話無異是許了自己同生共死的承諾,景暮夕心下感動,嘴上卻不肯說,“我可不跟你站一邊,到時候你師父師祖教訓你,我自然是要幫著。”
童晉故作委屈,“小景好沒良心。”走到石牆的右手邊,童晉摸了摸嵌在暗處缺口上的血玉令,“果然雲翔把它留在了這裡,為了方便方正道來練百冥訣。”說著將血玉令向裡一推,面前的石壁便轉動了起來。
石壁旋了半周停下,露出另外一間石室,童晉走了進去,“小景,來看。”
景暮夕跟了進來,“血玉令是開啟機關的鑰匙?”
“是啊,”童晉點頭,“雲翔當日以我性命相脅,要你交出血玉令,回到靈峰之後卻沒有名正言順地接任教主之位,我便知道他要血玉令的首要目的,是百冥訣。”
石室內的擺設很是簡單,只有一處石桌和一座石臺,石桌上放著茶具,石臺上只一個坐墊。景暮夕一邊環視四周石壁上鐫刻的文字圖形一邊道:“雲翔雖要害你,對靈教卻看得極重,不似願把靈教不二傳的神功輕易讓與旁人來練的人啊。”
這點童晉也認同,“想是方正道抓住了他什麼弱點,逼迫於他,他畢竟不是那人對手。”童晉頓了頓,輕嘆了口氣,“本想叫你忘了那些事,反倒是我又提了起來……”
景暮夕不甚在意地搖頭,“不用為了我刻意避諱,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承擔不起的?”
童晉鬆了口氣,笑道:“這才是我的小景。”
愛武之人莫不對高深武學心存嚮往,單看這些圖形所演示的運功方式,景暮夕便讚歎連連,“百冥訣,當真是天下奇功。”
“這百冥訣並非什麼人都能練,武功高深之人也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童晉指著東側的石壁,細細為他講解,“上部為逆行內力,便是靈教運氣的基本,這與其他門派都不一樣,是以並不適合靈教以外的人練。”又拉著景暮夕看向西側石壁,“下部則反其道而行之,真氣順行,並教正逆兩股真氣相融,練到最後便可收放自如,隨心所欲。旁人或可窺其門道,於自己而言卻已無正逆之分。”
若能練到那般境界,天下自難再有人能與之匹敵,景暮夕搖首輕嘆,“難怪師父要心動。”
童晉卻不以為然,“我當初也只是好奇,才進來此處瞧了,練了幾日下來,也沒覺如何了不起,自覺無趣便沒再多練。可誰知往後再行練功之時,總是先要想起百冥訣的運氣之法,一來二去,竟就給我練通了。那時頓有一種衝破極限之感,才得知這百冥訣的妙處。”
這人生性懶散,做什麼都不捨得多花心思,可偏生天資極高,真是叫人又羨慕又嫉妒的傢伙。景暮夕將視線自那些圖形上移開,“我看這功夫練下來,至少也要三月時間,你入門到現在,在這石室中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三月吧?”
“還是小景瞭解我。”童晉得意地笑了起來,“所以之前沒有人知道我早已練成了這套神功。”
景暮夕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有些擔心,“這樣高深的功夫,我不知練不練得成。”
童晉自他身後攬住他的腰,“練得成也好練不成也罷,你只當好玩,我在你身邊看著,必不教你傷了自己。”
景暮夕哼了一聲,“憑什麼你練得成的我便不行?我定然不會叫你瞧不起。”
“我怎敢瞧你不起?我武功高你再多,你要打我我也不敢還手啊。”童晉自景暮夕的耳後一路吻到頸間,“小景,以後睡到我房裡來吧,好不好?”
他聲音低沉,動作溫柔,惹得景暮夕忍不住一陣輕顫,“你……你想得美……”
童晉讓景暮夕轉過身來,與他一陣唇舌交纏,而後又柔聲央道:“好不好,嗯?”
景暮夕早已紅了臉,喘著氣埋首在童晉懷中,卻不說話。
童晉知他這便是應了,心中大喜,半拖半抱地便向外走,“小景,我怕是等不及了……”出了裡間石室,童晉順手又在血玉令上推了一把。石門關閉,童晉取了血玉令,拉著景暮夕往靈園去了。
有些失控地吻著景暮夕,從頸間滑到胸口,童晉覺得這一刻,比坐擁天下更要讓自己滿足。身體彷彿要被童晉點燃,景暮夕躺在那人身下不停地喘著,心裡羞得厲害,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