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下,老頭趕緊吩咐上茶。自己站在一邊。
“員外也坐吧。”莊齊看老頭站著直打顫,也不好意思太兇悍。
老頭謝過,坐在一邊。
易藍正要開口問點什麼,突然覺得腰被什麼勾住了。他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看,就聽哐啷一聲,自己連帶著椅子,一起向下翻過去。想動,卻被牢牢掛在鉤在椅子上。徹底跌下去之前,他抬起頭,就見老頭直勾勾看著他倆,眼神有些陰毒。
36。蠢蠢欲動(下)
上面洞開的地道門又合上了,一片漆黑。
莊齊和易藍已經脫離了椅子,但是四下都是牆壁,沒有出口。
“又是地道。真是邪門,這次跟地道槓上了。”莊齊擦亮了一個火摺子,咬牙切齒道,“死老頭!太陰險了,竟然搞這種機關。”
易藍倒是不急不躁:“不論如何,你這招打草驚蛇是收到了成效,只是這成效好像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莊齊到底是個大將軍,很快收斂了暴躁,道:“這老頭敢明目張膽把我們陷進來,肯定早有準備對付趙明他們。我擔心他們會不會凶多吉少。”
“擔心也於事無補,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救我們自己,才能救他們。”易藍藉著火光在牆邊摸來摸去,突然他動作一滯。
“這裡有機關。”
莊齊趕緊過去看,那面牆是有縫隙的,應該是道石門,右下角有塊磚,很醒目地突出一點兒。
“這麼明顯,會不會一開啟掉出一面大釘板或者亂箭齊發什麼的。我們在這麼小的空間裡,簡直就是當靶子的。”莊齊大咧咧道。
“那是開,還是不開呢?”易藍看他。
兩人相視一笑,“當然開!”
按下轉頭,石門開啟,什麼都沒發生。
“驚得我一身白毛汗。”莊齊嘀嘀咕咕在易藍前面走進石門。
石門裡一條古古怪怪的地道,高低不平,牆上還有些看不出名堂的圖案。
“有古怪,小心腳下。”莊齊回頭跟易藍說道。
易藍仔細看著牆上的圖案,低頭看看地面,少頓了頓,還是朝牆邊走過去。突然腳下喀喇一聲,一塊地磚被踩下去一點。他連忙收回腳,可是好像已經晚了。
來時的石門,迅速地重重地落下來,砸的地面塵土飛揚。
易藍回頭歉意地望著莊齊。
莊齊摸摸頭:“行了,什麼也別想了,勇往直前吧。”
易藍忽而笑了,“有你一起,困在這裡似乎也不是那麼讓人煩躁。”
莊齊眨眨眼,這話什麼意思呢?誇我,覺得我可信,還是覺得我風趣……
不多一會兒,地道就變得忽寬忽窄,再往裡走了一陣子,到頭了。
“這麼快就沒路了。”易藍四下打量。
“找找看,說不定又有什麼機關、暗門之類的。”莊齊捋起袖子四下查詢,還不停囑咐,“你可小心點,別在踩到什麼不該踩的東西……上。”
易藍指著被夾住的腳,一臉無辜地看莊齊:“你說的太晚了。”
莊齊扶額:“你是不是跟老頭一夥兒的?”
“我要是跟他一夥兒,現在被夾住的就應該是你。”
“反正你倆都是來折騰我的。”莊齊圍著易藍轉了一圈,然後蹲在地上想把那個扣住他的腳的金屬箍抬起來。
正往上抬著,就聽見背後的牆上有響動。兩個人齊齊看去,一柄鋒利無比的鋼槍從牆裡伸出來,快速朝他們刺過來。
莊齊使勁向下一拽易藍,兩個人蹲坐在地上躲過了這一槍。誰想緊接著又一柄從靠下的位置刺過來。易藍的一隻腳被固定在地上不能移動,這一下是避無可避。
易藍使勁推莊齊:“危險,快躲開!”可是推了兩下都沒推動。
電光火石之間,莊齊一咬牙,把易藍扣在身下。就聽噗的一聲,血肉被穿透的聲音……
易藍就眼睜睜看著那槍頭穿過莊齊的肩膀,帶著翻飛的血滴,停在自己眼前。
“你——”易藍趕緊伸手點了他傷口周圍的穴道,從腰間抽出寒雪扶風劍,也不管看不看得清,會不會傷到腳,運足力氣朝腳上的鐵箍砍去。
連砍兩劍,鐵箍終於崩斷了。易藍只覺得腳面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傷到了。他也顧不得這許多,低聲對莊齊說:“你忍著點。”
說完他把莊齊往前一帶,把人從血淋淋的槍頭上拽開。
莊齊的額頭上都是大汗珠子,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