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制。而劉辯,不能說樂在其中,但至少不會再讓性事變成對方一個人的事。
至於男人是誰,除了李儒也不會有第二人選。而他最近每次過來,幾乎都是以這個為目的。兩人之間,甚至不需要交談。
「劉協比我想象中聰明。」這一次,李儒意外地說起了這個。
身體還在不斷被人攻佔,劉辯的意識有些分散,過了好久才凝住神,回了句:「是嗎?」
「我在配合他的計策。董卓的大限,為期不遠了。」說完,李儒用兩手握住劉辯的雙腕,低頭糾纏劉辯的唇舌,讓他無心再對這件事吐出一詞半句。
直到劉辯顫慄著攀上高峰,李儒才放開他,然後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三個字。
劉辯有些恍惚,神色迷離,似乎什麼也沒聽見。李儒的眼神暗了暗,然後繼續投入到澎湃的激情之中。
劉辯被動地承受著,閉緊了雙眼。
他和李儒的關係,只是囚徒與獄卒。「我愛你」這種話,永遠不會是他們之間的話題。
春季多雨,董纖娘成日被困在屋裡,總覺得胸悶氣短。
算算時日,她與夫君已經有兩個月未曾謀面。耐不住思念,董纖娘打算去一趟長安。
郿塢到長安路途不短,必須找人護送。當董纖娘得知父親董卓也要去長安,就立刻前去要求同行。董卓愛護女兒,自然應允。
路上,董纖娘聽說父親此次去長安,是因為當今天子欲將皇位禪讓於他,這讓董纖娘深感不安。
她雖不是男子,卻也清楚現在時局動亂,那些一心護主的諸侯,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讓劉家江山改為董姓,就算父親真的順利登上大位,日後也未必坐得安穩。
不過,這些看法董纖娘僅僅是想想而已。她不可能跑去提醒父親這些,她的父親也不可能理會這種提醒。
因為乘坐的馬車出了點狀況,董纖娘比父親晚一天到達。誰知,就是在這一天之內,長安城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入城之後,董纖娘先是聽到了父親的死訊,之後又得知丈夫被家奴捆送刑場的訊息。
她崩潰了,像瘋了一樣衝去刑場。可是等她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她眼睜睜地看著李儒身首異處,若不是有隨從死死抓住她,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哭喊,也許她已經被兵士發現,陪丈夫共赴黃泉。
被拖到一處無人的小巷,隨從放開了董纖娘。沒有了阻礙,董纖娘開始號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她跪在地上,拼命捶打著地面,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因為罪有應得。」隨從冷冷地回答了她。
董纖娘抽搐著,難以置信地看向隨從,看細雨一點點沾溼了他的絡腮鬍。
「呂布聯合司徒王允,合力擒住了董卓,然後在百姓面前處死了他。聽說他死得很慘,不但被砍了腦袋,還被施以火焚。路旁的百姓都對他的屍體丟石頭,有的還跑上前去又踩又踢。」丁嬸表情平靜地說著,言語間透著一絲暢快。
「那董卓的餘黨,都肅清了嗎?」劉辯想問李儒,卻覺得無法開口。
「該抓的抓了,該砍的砍了。」丁嬸望著他,略帶同情地說:「李大人應該早就察覺到呂布他們的計謀,所以董卓剛回長安時,他稱病躲在家裡,沒有出去迎接。不過,他家的僕人出賣了他,把他綁去交給了呂布,然後就被。。。。。。」
就算丁嬸不說,劉辯也猜到了然後發生了什麼。他是覺得疑惑:「他為什麼不逃走?」
「除了董卓,百姓最恨的就是他,哪裡逃得掉?」不想再說下去,丁嬸開始催促劉辯收拾行李。
董卓和李儒被殺是昨天的事,但他們今天才得到訊息。丁嬸當機立斷,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告訴劉辯,李儒對他早有安排,就算他有不測,劉辯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劉辯沒有多問,也沒有拒絕,只是渾渾噩噩地任丁嬸安置。
父親與丈夫被殺後的第三天,董纖娘終於擺脫了一直牢牢看住她的隨從,從藏身的地方跑了出來。
一路上,她根本不用刻意去打聽任何訊息,因為百姓嘴裡談論的都是董家的覆滅。
郿塢被毀了,董氏族人一律被誅殺,家產由官府抄沒。董卓已被燒成灰燼,李儒等同黨則被拋屍於亂葬崗。
董纖娘強忍著胸口的劇痛,一路踉蹌奔跑,趕到了亂葬崗。面對堆積如山的屍體,橫行的蠅蛆,還有不斷散發出的強烈惡臭,董纖娘死死咬住雙唇,毫不猶豫地開始了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