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吟,還是實話實說。
“萬歲爺此時在大怒中,雖然他算是無辜的,但也是因他而起。現在已將他押入大牢中候著。”
“不知文相是否能帶我去見他一面。”
“這……”文季禮有些遲疑,畢竟現在軒轅可算是謀殺太子的罪犯。
“放心,我不會再動手腳了。”柳逸雲只是苦笑著。
“不,柳老,我並不認為您做的錯。也許就是——天意難逆吧!”文季禮輕聲說“我現在帶您過去吧!”
“謝謝!”柳逸雲轉頭回去看了一眼房間,此刻柳隨風完全不能有人去打擾他,畢竟那個毒並不是那麼容易解得開,要是輕易能解開的話,早就解開了,還用等到現在,而露清丹要每一個時辰要喂一次李羽凌,風兒既要記著時辰,又要每種藥都除錯,本來應是由他來幫忙的,但風兒卻拒絕了,這次他是真的太生氣了吧!除了嘆息,他自己卻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是在走之前交待,在柳隨風沒有叫人進去之前,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他。
“既然調配解藥這麼複雜,為什麼不要讓人進去幫忙?”在路上文季禮忍不住問。
“風兒要調配的話,第一要安靜,因為他要聽每種藥在調和時的聲音,在拌藥的圈數也是有講究的。錯了半點都會前功盡棄。”柳逸雲解釋“而且,他還要按時辰來給太子喂丹,不能太早,會浪費,太晚就沒救了。”
文季禮皺眉,“既是如此,何不交太子移出來我們另外負責喂丹藥。”
“赤焰的毒,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做得出來的。至少也是一點一點的將它排出來,風兒現在一做好,就要立即給太子服用。時間不能等~”
“……”
“這大概是老天給我最大的懲罰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文季禮可以察覺,這個一開始那麼健康的老人,似乎一下子變得蒼老起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能是加快腳步帶著他去牢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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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滿室靜寂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柳隨風隨手用衣袖擦去額頭上的大汗,快步走到床邊,此時的李羽凌臉色依然發紅,但已經是比開始的時候略退了些。扶起李羽凌,拿起一邊早就泡好的露清丹水。飲入口中再哺渡到他的口中。直到將所有的水都讓李羽凌喝下後,他才放李羽凌,接著剛剛的動作。試藥,調合等等。最後是成藥品再送到李羽凌的口中,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渡過。李羽凌的身上的紅色已經完全退去,也沒有了開始的高溫,也不會再發燒了。讓柳隨風輕吁了一口氣,要知道這也是他第一次在調這個毒的解藥。最後一份藥還在小火裡燒著,柳隨風看到李羽凌的眼皮在閃動著。
走過去抓住他的手把脈著,氣息很平穩。難道毒就這樣解了?依他的算計這些藥應還不夠解開才對。
李羽凌眼皮地動了動,然後睜開了。才一睜開眼睛,就聽到柳隨風的聲音。
“你醒了?!”語氣中那濃濃的如釋重負讓人側目。
“柳先生,天怎麼這麼黑?”
“黑?”柳隨風心中閃過一絲不妙,伸手到李羽凌的面前在搖晃著。“你看不見嗎?”
“啊?!”李羽凌才發現自己是完全看不見,而不是天黑的緣故。還沒有開始有反應,柳隨風就用手將他的眼睛蓋住,低聲說道。
“閉上眼睛,大概是毒素還沒有排完。你還有最後一道藥沒有喝下去,等喝下去就沒有問題了,現在,你要做的是,閉目養神,不要想事情。”
“哦!”李羽凌也不多問,只是安靜的聽著柳隨風的安排,閉上眼睛。一時間,又恢復了滿室寂靜。
“對不起!”過了片刻,柳隨風沒有由來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但李羽凌卻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裝作不明白地說著。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傷人。”
“其實,你要是沒有撲上來的話,對我,對他都是件好事。”柳隨風淡淡地說著,這小子明明都看出他的意圖了,還在裝傻。
“你果然是想自殺!”李羽凌指控著。
“自殺是自己動手,我不會自殺。只不過是借他人之手罷了。”柳隨風理所當然的回答。“只是,沒有想到會把你連累了。還好你沒有事,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他這句話說完,李羽凌沉默了一下,然後低聲地坦白。
“我知道你是故意想讓軒轅烈動手,所以才會說要殺他的妻子的。我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