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來,一下子就把我身上的衣物給撕爛了,接著用力按住我,拿著刷子在我身上拼命的刷了起來。

之前雖然被打糙了皮,可是刷子那細刺一樣的觸感,弄得我和萬舞輪流受著這股疼還是有些吃不消。但,我們都沒叫,因我們擔心我們一叫,他們就會更用力。我身周圍的水很快就髒了,那幾個人就把我拖到池子邊上繼續刷,還有人時不時的提著木桶用水衝我。這些人就這樣按住我,把我當做一塊髒布似的刷洗,連指甲縫都不放過。直到整個池子的水都被我洗黑了,他們才把我往一塊大布裡一扔,要我自己擦乾之後穿上放在旁邊的衣服。我被刷掉了好幾層皮,身上到處都疼得讓人發抖,好幾處都被刷出了血絲。但我不敢怠慢,慌忙擦乾了身子,便拿過衣服往身上套。

與其說那是衣服,倒不如說它是一塊大白布罩子,往頭上一套就成了,連袖子都沒有,兩隻手跟身體一起被罩在白布下,褲子就更不用提了,直接沒有。當然,我是沒資格挑剔什麼的,套好了那白布罩子,我就被人領著到了另一個房間。那房間裡放滿一種半個大人那麼高黑色的陶罐子。起初,我並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直到原先在房裡的那些人,拿著木棍輕輕的敲罐口,從裡面鑽出一個個小孩的頭時,我才知道這裡面裝的都是小孩子。

那時,我怕極了。我以前聽娘說過,有些皇帝死了,就會把人裝到罐子裡或者把人用各種殺死了給他陪葬。我當時不懂什麼是陪葬,可我知道到這些人都死了。看這樣子,我想我也要成為娘曾經所說的陪葬品了。當意識到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萬舞發狂了,他發瘋似的大叫,拼命的掙扎著想帶著我逃跑。可是,我們最後還是被硬生生的塞進到了一個罐子裡,他們用一個更小的陶口封了罐子,只夠我鑽出一個頭。

一開始,萬舞不放棄的拼命用手砸罐子的陶壁,可無論他多用力,罐子的陶壁還是沒有絲毫破損。最後,他叫累了,砸累了,才靠著陶壁喘著氣。陶罐裡黑黑的,只有罐口能透進一些光亮。我和萬舞兩個人都很累,誰都沒有說話。

每天都會有人隔一會將食物從罐口裡遞給我們,還有人拿著木棍敲著罐口要我們鑽頭出來。我知道,他們這是要把我們養大,直到我們的頭無法鑽出罐口為止。每天都會從外面傳來,那些已經養成的小孩死前的絕望的叫聲。我和萬舞都不想死,所以起初我們會拒絕吃東西。那時,他們就會拿木棍往裡面捅我們。僅僅是這樣的話,我和萬舞都不會屈服的。

可,有次,那些人見我還是不吃東西,便叫我把頭鑽出來。我剛鑽出來,頭髮就被扯住了,我想他們是不想我鑽回去。然後,他們就叫人抓來了一個大人,幾個人押著他,一個人當著我的面用筷子從一個小罐子裡夾出了了一種紅色的我不認識的小蟲子放到那人手臂上。

我想,我和萬舞是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畫面的。只見那些蟲子一貼到那人的手臂上,就拼命的咬他,把身體往那人肉裡鑽。那個人疼得撕心裂肺的叫,我敢說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慘的叫聲。我想躲回罐子裡不再看下去,可是頭髮被人用力的扯著沒辦法。他們還押著那人把他的手臂遞到我面前讓我看,近的甚至能讓我看到那條剛鑽進他肉裡,卻還沒鑽透的蟲子的後腳!

我噁心壞了,也恐懼壞了,萬舞拼命的掙扎,想要擺脫扯著我們頭髮的人挾制。在我們被折磨的幾乎快要瘋掉的時候,那些人終於把那個幾乎不成人形的大人押走了。抓著我頭髮的那個人告訴我,要是我還是不吃飯的話,他就把那些蟲子倒到罐子裡,然後封了罐口,讓我活活的被咬死。

那人放開我之後,我已經全身無力的癱坐到了罐底。身體還在止不住的發抖。被蟲子咬死還是被養大後殺死?我和萬舞已經沒有力氣去討論這個問題了。只是當食物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時,身體本能的去接了過來,如同嚼蠟一般一口一口吃完。

我就這樣一天天的在每次鑽出陶罐時估計這自己還有多久就該死了,一天天聽著其他人絕望的喊叫,一天天的在黑色的陶罐裡陷入絕望。萬舞每天都會跟我說好多話,有時候他會發狂起來去撞陶壁,但大部分時間他還是陪著我發呆,陪著我一點點的崩潰。

我的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萬舞代替我佔據身體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我漸漸的變得嗜睡起來,大部分時間都陷入了昏睡的狀態,吃飯的行為都是依靠萬舞來完成的。萬舞看著我越來越無神的狀態,心裡著急卻也無能為力。

我認定了我就會這樣死去。所以即使我還沒有達到被殺死的條件時,就被他們把我搬運上車運往墓地的時候,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