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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本王腰痠,過來給本王捏捏。”

我撇撇嘴,跪走近他,他依在榻上,長髮從肩上垂下,將他腰上的發挑開,開始為其揉捏。他的發也很漂亮,黑如潑墨,髮尾連個發叉的都沒有,又柔又順。

“你叫什麼?”

這個時候才知道問我叫什麼?

“婢。”這是你非要我叫的。

“你叫婢?倒是不用本王提醒你是婢了,本王是問你自己的名字叫什麼,當真本王不懂你的話嗎?”

“不悔。”這是師傅給的名字,他說我應叫這個名字,五年了,我甚至連前世的名字都忘了。

“哦?可有什麼寓意嗎?”

“字面上的意思。”

“不悔?苦海無邊,不悔今生。是該叫不悔,若輕易就後悔了可不就無味了?”

我沒再答話,已是四更天了,我就睡了一個多時辰,現在困的很,不知又捏了多久。

眯著眼睛一邊打盹一邊捏,手下的力道越來越輕,他也沒說什麼,轉頭看看他,原是早已睡著了。既然睡著我幹嘛還要廢力氣呢?窩在旁邊也睡下了。

等我再醒的時候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紗照的眼睛發疼。

他斜靠在榻上看竹簡,陽光照在他臉上猶如渡了一圈金,耀眼的很。長而密的睫毛影印在眼窩,隨著看書而上下左右的抖動著,如兩片蝴蝶翅膀在不停地扇動。

他發現我在看他,放下竹簡,指著旁邊小桌上的飯菜,“吃吧,一會涼了。”

我早已餓得頭腦發昏,現在終於可以吃飯還不狼吞虎嚥地風捲殘雲?

他看著我極度不雅的吃像輕皺著眉,我咧開嘴尷尬地朝他笑笑,“咳咳······”饅頭噎著了。

等我咳完,喝了粥,再看他,他緊緊捏著竹簡擋在臉上,白嫩骨節分明的手指泛紅,竹簡上都是我咳出的饅頭屑兒。

我知道又惹他生氣了,很自覺地退到車外,站在車轅上。

車內有紅簾遮著不覺得有多刺眼,出來了才感覺陽光直射眼球,用手擋在眼睛上,眯了會才適應過來。

拇指碰到眼角,還是有些疼。

馬車還在前進,我坐在車轅上觀賞著路旁的風景。春季真的是個很美季節,兩旁柳枝抽芽,青草嫩黃。偶爾經過幾間房屋,還能看見牆角開的牽牛花,這裡應該叫它朝顏。本不該這個時候開的,不曉得為何開得這麼漂亮。

在外面坐了半個時辰他也沒說讓我進去,這樣也好,省的看他臉色搞的自己心情鬱卒。

已經到中午了,馬車在一家酒館前停下,他拎著我進去吃飯,其他人在外面看馬車吃乾糧。

這主子怎麼當得?

點餐的時候我專點貴的上,反正他也不缺錢。好久沒喝酒了,這破店也找不出師傅釀的那種美酒,只好點了壺糙米酒,上來的時候我仔細聞聞,還不錯。

本以為他帶我上來是為了吃飯,誰知他竟然讓我站在身旁為他佈菜倒酒。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而我在旁邊嚥了不知多少口水,心情更為鬱卒了。

這人真是有仇必報。

他沒喝酒,說是糙米酒不配他喝,我說你不喝我喝,我就是大師兄說的那樣,嗜酒如命。

可是他說進了宮有的是好酒,這種下等酒沒必要現在喝。進了宮我還能喝上美酒?

算了吧,沒指望,有可能真的把我拉到淨房裡閹了,那時我肯定已經抹脖子上吊了,哪裡還有心思喝酒。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飯,我像狗一樣跟在他後面,還未出門就感覺身邊來了幾個不速之客,不止幾個,可能更多。

門外的侍衛已經進來了,護在我們周圍把我們圍成一個圈。

店裡的其他客人早就跑光了。

那些真正的刺客像是不要命了往我們這邊打,被侍衛打到了還能一骨碌爬起來接著打,像是身體不是他的。

以前在電視裡看過,這樣的人叫“死士”,無牽無掛,不知疼痛,只為殺人。

“砍頭,把頭砍下來他們就不會動了。”我在中間給他們“指揮”,王一直在看我,不知道在看什麼,我臉上現在只有一條很醜陋的疤,有什麼好看的?

侍衛們聽了我的話都直接砍頭,幾個被砍掉頭的刺客,腦袋已經滾得老遠,身體還不斷抽搐。血流了一身,別提多噁心。

以前在鬼谷的時候,師傅經常訓練一些死士給我們做考試題,我打不過就往大師兄身邊跑,眼睜睜看著他把那些死士的腦袋當球踢,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