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點了頭。
蔚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時常見“父親”與大皇子會面。兩人總會在書房整天整天,連飯食也是送進房內,還不允許下人或是孩童在書房周圍玩耍。
當時只以為他們感情深厚,並未多想。只自己努力地學習,計劃著一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那時候的蔚風,心裡唯一的念頭便是離開這裡,報仇。
然而現在想來,如此密切的來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怕是那方將軍,也不過大皇子手中一顆棋子罷?本以為對自己下毒便可回去安享晚年,卻不料難逃一死。
那麼大皇子所窺伺的,便是這萬人之上的皇位,而司嘉與自己,則是他通往寶座的最後兩顆頑石。
如今一下解決兩個,可真是輕鬆得很。
恨只恨,暗生的情愫,在千不該萬不該的時候破土而出,飛一般地膨脹,如今已成了無法掩蓋的參天巨樹。
若是強行將它砍去,必定兩敗俱傷,讓大皇子撿了便宜。
那麼,除了聯手,只有犧牲一人。
顯然,蔚風選了後者。
“業親王,戍邊將軍請見。”
大皇子只一笑,合了手中書卷,“帶他進來,讓廚房備上好的宴席,本王要好好招待這個稀客。”
四目相對,各自心中都似明鏡,不過是來交換條件,談談籌碼。
於是都假假的笑了,各自落座。
“是什麼風把將軍刮來了。多年不見,將軍已是儀表堂堂,威風凜然啊。”
“親王說笑。微臣此番到來,是聽聞您這兒有能解十里斜陽的方子。特來求醫。”
這場面話說得差不多了,兩人也就不再拿腔拿調,開門見山才爽快。
“親王直說罷,只要蔚風能做到,萬死不辭。只求一方。”
“將軍怕不是如此惜命之人罷?讓本王猜猜。這是與皇弟鬧翻了,怕他得了解藥不給你,才擅自來求?”
“親王好眼力。微臣慚愧。”
“那簡單。本王手下的將領前些日子因家中老母病重,而請辭。本王念其孝心感人,便賞了他銀錢許他歸家。如此……本王的兵士們便沒了將領,你看如何是好?”
“……”蔚風早就考慮過這個可能性。說是投了他門下,實則被他軟禁。便等於剪了司嘉的羽翼,面對雙重打擊,定會毫無招架之力。
如今他剛剛接手朝中之事,即便心中難過,熬些時日也就淡了,日後仍可好好處理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