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個人的事,可我就是一味地怪他。
喲喲鐵定是知道了,而且……一個下午,我還叫得……那麼大聲,那麼響,估計屋外守門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哈哈,是是,王妃說得是,都是為夫的錯。”池中寒似乎很高興,笑聲都別特的爽朗,不用看我都知道吸引來了不少下人與護衛的側目衛觀了,於是我埋得更深了,恨不得把自己塞進池中寒的身體裡算了。
我們到了主廳,果然看到喲喲已坐在那兒,悠哉地食著,一見到我們進門,便高興地喊著:“王嫂!來來,先食晚膳,被王兄折騰一下午,你一定餓壞了……”
她光明證大說出來的話,險些讓我扒在池中寒懷裡不出來。
這、這……
紅著臉,我尷尬地不敢去回視池喲喲特別熾熱的視線,拿著筷子遲遲不動。
“怎麼了?”池中寒往我碗裡夾了塊肉,假裝完全沒他什麼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輕聲尋問。
真想瞪他一眼,可是礙在還有別人在場──
“沒、沒什麼。”抬首便看見坐對面的池喲喲朝我曖昧地擠眉弄眼,似乎就是在嘲笑我……
乾咳兩聲,給自己除尷尬,“我吃。”然後夾著菜吃得那個叫豪爽。
可是,池中寒滿是溺愛地看著我,連給我夾塊魚都先把魚刺給挑了──我臉不由得又發著熱。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怎麼就沒人給我挑魚刺呢?”池喲喲坐我對面,筷子撥弄著她碗裡的魚,說得好生哀怨。
本就臉皮不厚,被池喲喲這樣曖昧地看著,我更是不自在了,粗聲粗氣地瞪著她說:“你、你也可以找一個願意給你挑魚刺的啊!寒是我的夫君,不給我挑給誰挑?”
吼完之後,覺得哪裡不對,看到這二人,一人笑得溺愛,一人笑得得意,我還是不清楚自己哪裡說得不對。
用完了晚膳,池喲喲來‘搶人’。
插著腰,一臉鼓鼓的,“為什麼?人家已經幾個月未見到王嫂了,現在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只是想跟王嫂聊天!”池中寒喲喲瞪著他的王兄,非常的不滿。
我坐在一邊,走不是,留也不是。
而池中寒正拿著本子在看,頭也不抬,“有什麼要聊的,在這裡聊便是了。”他倒是很大方。
“人家要與王嫂聊悄悄話!”池喲喲喊著。
“……”我怎麼覺得這兩兄妹都挺逗的呢?
“就是擔心你在那裡悄悄地嚼舌根才不允你。”池中寒這方抬了首,可說出來的話真不是一兄長該說的。
不由的,連帶著我也瞪他,“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怕她說了你不該讓我知的事?”有些不高興,我拉起池喲喲的手就出了寢室,也不管池喲喲高興地朝後頭的人扮鬼臉。
我們坐在院中的涼亭裡,飲著甘醇並且不烈的清酒,池喲喲興高采烈地講述著她這一躺出遠門的所見所聞。
她說得高興,我也聽得愉快。只是,不知那淡淡的憂傷是由她散發出來,還是我自己錯覺了。
“王嫂,孩子什麼時候出世?”說到尾了,她笑眯眯地換個話題,太過突然,我懵了懵才回神。
“明年過春之後吧。”我說,“因為是男子孕,大夫也無法給個說定。”說著,想到自己不知哪日就要臨盆,不由得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池喲喲看在眼裡,很是喜歡,咬咬那嬌若荷蓮的唇,有些怯,有些驚奇,“我……可以也摸摸嗎?”
我笑了,點點首,“當然可以。”然後抓過她蠢蠢欲動的手,覆在我的肚子上。
“啊,他、他他動了!”池喲喲一驚,又笑又驚的,收回手又再次覆上,“真的,他在動!”
“嗤,他是活的,自然是在動。”我笑這少女大驚小怪。
她微側了首,“真是神奇!裡頭住著個娃兒……”
我笑了笑,垂著首看著鼓起的肚子,是啊,真的很神奇,在我的肚子裡竟然孕育著一條小生命。
朝肚子輕輕地開口說道:“寶寶,這位是皇姑姑。”
“啊!”池喲喲隨著我的話落,驚叫一聲,一臉驚喜地看著,“他、他又動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在摸他?”
我點點頭,“可不是。”
池喲喲輕輕地歪下腰,貼著我的肚子,做賊似的,小心翼翼地問一句:“你好啊,我是你皇姑姑,你聽得見嗎?”
隨著她的話,感覺肚子又動了兩下,我笑了,池喲喲更是傻著一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