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彆氣了,生氣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池中寒笑著放鬆氣語來哄,拉我跟他一起坐在臺階上,而他坐在我身後,幫我擦背,手法輕車熟路。
好吧,看在……其實挺舒服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二人沉默許久,只聽聞水聲嘩啦啦地響,好一陣子之後,聽到身後的男人又開口了,“很累?”
微微一愣,聽出話中的擔憂與愧疚,我努努嘴,“也……不是。”我知道,這男人已經很溫柔了,相比以前……
背洗完了,池中寒手一滑,雙手蓋過我的雙肩,抱住了我,耳邊有溼熱氣吹來,“來,洗前面。”
臉一熱,我轉頭就要瞪他,卻因離得太近,兩唇一擦而過,我這下熱到脖子去了,張嘴就想解釋,“我……沒有……唔。”還是沒躲過被吻的命運。
其實,我不是怕他的吻,而是擔心──擔心自己習慣了,並且愛上無法自拔……
只是蜻蜓點水般,感覺那溫熱的柔軟緩緩離開,還是那雙微紫的眼盯著我有些迷離的眸,“拖兒,真美。”
身體與靈魂都像停頓在這一瞬間,周圍一切都不會動了,只有這一句話在旋轉,在空間漂浮著……
他說,拖兒真美……
我笑了,揚嘴就笑。
“……寒,更美。”我傻傻地笑著說。
這樣的一個男人,即使我放得下天下,我卻不敢說放得開他……
真想,往後的每一天都與他分享……從來不習慣一個人;雖然還不能完全卸下偽裝,可是我會嘗試不要錯過這個男人;嘗過心酸,也體會過傷痛……曾經的路,滿是荊棘,滿身是傷……
然而,今日。
這個男人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不用再卑微過活;不必時刻想著自己配不配得上這個男人;不用擔心自己怕他的犀利、他的冷酷;不用擔心哪一次都是最後一次。
我不會謝絕這種溫柔與柔情,這是我的特權……
我,允許自己墜落下去。
這一沐浴,又花掉一個多時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給我擦發發絲,我有些過意不去,“你不必每次都得消耗內力幫我烘乾頭髮,現在天氣熱了,過一陣子就會自然乾了。”
而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之後帶著我去上賓軒用晚膳。
我看著前路,笑著開口:“你不擔心他們不放過你?”想到中午我就被他們‘圍攻’了,現在還心有餘悸。
池中寒永遠都是自信且張揚,垂首朝我肆意一笑,“為夫會擔心這些小事嗎?”那模樣,千絕於僅一人。
被他的笑意感染,我也放鬆不少,可對他的話很有意見,“什麼‘為夫’?你不覺得這種自稱很奇怪嗎?我寧願你自稱‘本王’。”
我的話讓池中寒有些不解了,“我問過沫雕,他言之,平民的丈夫都自稱‘為夫’,你因何不喜歡?”
額筋一抽,“你確定要如此自稱嗎?”
這男還敢笑得一臉得意,一聽我的話不輕不重地點首,“為何不確定?”
掙脫池中寒的懷抱,我大步往前走,不再去理他。莫名被冷落在身後,男人語氣帶著不解:“你生氣?”
他大步追了上來。
我繼續無視。
一把拉住我,他俯首認真看我,“為何生氣?你總該給我個理由。”
被他這麼認真的盯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跟他計較好像也……太小氣了。於是努了努嘴,不去看他,答道:“……我、我是男的,你這樣自稱,那我不就要、要……自稱‘為妻’?”
如若這樣,那打死我都不肯。
“噗哧!”不曾想,池中寒聽完我好不容易才說完的顧慮,竟然很不給面子地嗤笑出聲,氣得我一跺腳就要轉身走,還是被他給拉住了。
“放開!”我甩著被拉的手。
“不放。”他的力道自然在我之上,他散去了那笑容,認真說道:“誰規定我一說‘為夫’,你就得自語‘為妻’了?我這樣說是我一個人的喜好,而你不願意大可不必勉強自己的。”
他很真誠地解釋,最後又補了一句:“若拖兒願意那樣自稱,為夫倒是很高興的。”
第182章:有客上門到訪,各懷鬼胎
好事的周圍,也總會伴著許多奇奇怪怪之事,這種情況,我深有體會。
大婚的前一天,來了許多人。
比如,回都城後,一直沒露臉的辰軒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