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休息。”安平真強性地拒絕,然後拉過我的被子,意思就是我不睡也得睡。
白個眼,“讓他進來。”然後我有些吃力地爬起來,想讓自己靠著床頭,誰會剛從昏迷醒來又睡得著?
兇狠狠地瞪著我,這人似乎準備發怒,我覺得這人平時也是下命令慣了,從來不懂得別人也有自主的權力。
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直到我虛弱得疲憊地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輸了氣勢之時,只見那還帶著面具的臉上,一聲唉息,便轉身離開這房門,馬上跑進一小小身影。
“小拖哥!你、你還痛不痛?”小家夥一臉緊張兮兮,直瞧著我的上身,似乎真有血準備流出來似的。
勉強笑了笑,緩緩伸出手揉揉那好摸的小腦袋,“小拖哥不疼。”這種傷都習慣了,也疼習慣了。
“嗯……”留井的小臉還掛著擔心,兩條小小的秀眉都皺在一起,心窩暖了幾分。
“等小拖哥好了,再帶小井下山玩兒,好不好?”
“嗯,好!”小家夥這才眉開眼笑。
“呯!”掩著的門被撞開,我奇怪地看過去,只見那安平真去而復返,還能感覺他周身的寒氣。
我捂了捂額,突然覺得無力感更重了。
“你很累了,該休息了。”那人‘心平氣和’地說,理所當然的模樣,好像我就是他的所有品,必定要聽他的。
沒有力氣與他爭拗,於是就依了他,歉意地朝還不想離去的留井笑了笑,揉揉他的小腦,“小井乖,小拖哥累了,再睡會兒,你去告訴爹爹,就說小拖哥已經沒事了,知道嗎?”
這個時候不見莫大哥,想必是忙武林大會之事了。
留井點點頭,“好。”然後很不放心地幾步三回頭,還不忘瞪安平真幾眼,似乎一切過錯都是他引起的一樣。
說一切過錯是那個男人引起的也不為過,見他還在房中,我也不多話,慢慢挪下身體,拉過被縟打算繼續睡,那男人卻折回床上邊,找了個位置繼續坐。
瞟他一眼,我說:“我要睡了。”
他答:“嗯。”沒有挪動的跡象。
“……”無力地翻個眼,我決定無視這怪人到底,於是閉上眼,睡覺。
傷口隱隱地痛著。
我睡得很不安穩。
不知是夢還是錯覺,感覺到有隻大掌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然後便有一股股不可思議的力量慢慢滲入我的身體,那麼的舒服,把我的隱疼消淡,把我的不安消除。
我再次睜眼,已是第二日。傷口依然在發疼,我知道我的臉色更是差得很,而這個時候那姓安的男人竟不在,倒是歐陽莫剛巧給我送東西入來。
“吵到你了嗎?”歐陽莫歉意地放下東西,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助我起身靠床頭。
也好在現在還是冬冷天,不然按我這麼躺法,早長蝨子了。
“不是,疼醒了。”我連笑都擠不出來了,傷口真的疼。
擔心地看了看我,歐陽莫忽然蹲下來伸手就來把我唯一披著的衣給輕輕拉開,綁帶被染紅了,有些刺目。
“不好,傷口又裂開了……混蛋!竟然是個庸醫!”歐陽莫一看就不冷靜了,一股駭人的怒氣油然而生,嚇了我一跳。
第108章:我果真是懷孕了
雖然我此刻不知該說什麼好,但總覺得先前幫我治傷的那大夫要有難了。
“……其實,也、也不是那麼疼……嘶!”話未說完,就因為他解綁帶,扯到我的傷口,疼得我冷汗直冒,差點就背過氣去了。
“你做什麼?”一道冷喝,床邊不知何時已多出一人,一把推開還拉著綁帶的歐陽莫,他們打得頭破血流都無所謂,關鍵裡能不能別扯上我?
“啊……你、你們出去!”
眼看那紅色越來越廣,我疼得直抖。
“小拖!”二人終於知道我快不行了,都驚叫著停下了爭奪。我的視線有些模糊,看見安平真一同把我身上的綁帶取下,然後往我傷口處不知抹了什麼藥,很清涼,而且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我瞪大了雙眼,這藥!
那麼熟悉!
猛然抬首,只見那帶著面具的人,正專心致志地為我換綁帶,沒有注意到我,慢慢地伸手,觸碰到了那帶著面具的臉,對方顯然也愣了愣,轉了視線看我。
張了張嘴,我卻說不出話來,可卻沒有收回手,他不阻止,也未有出聲,慢慢地,撥下了那面具,一張精緻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