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住房;一不小心就會出現暴動。而想要實行皇太子的那個計劃,首先要安撫下人心。
偏偏這件事不能交給達里斯來做;不然他只要隨口說幾句給王室抹黑,正處於心神不穩定中的倖存者就會進行起義。
“你說,讓我去安撫倖存者?”林青宴覺得好笑地看著國王身邊的書記官。
書記官臉色尷尬;“臣覺得這是一個拉攏人心的好機會。”
“原來是這樣啊……”林青宴感嘆;卻沒有半點要答應的意思。
書記官急了,這事他不敢跟國王說;因為國王一旦知道會立刻換一個書記官。
書記官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路西菲爾,接著又放棄,因為路西菲爾畢竟是達里斯的兒子,想也知道會向著誰。至於霍德爾殿下,書記官下意識忽略了,因為二王子殿下怎麼可能看到他窘迫的困境。
“去吧,殿下,這對您有好處。”路西菲爾突然說。
“你不是達里斯的兒子嗎?”林青宴似笑非笑地看過去。
路西菲爾伸出手指纏繞了一縷金色的軟發,笑的意味深長,“您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林青宴聽了又是輕輕一笑。
書記官看著這一幕下意識地移開目光,因為這怎麼看都像是*。可是總統之子與皇太子*,是他太喪心病狂還是這世界玄幻了?
霍德爾不滿地看過去,這傢伙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勾引他哥?
“我總是會有一些負罪感,在我說著富麗堂皇,似乎很正義的謊言時。”林青宴無奈地嘆息。
“不見得就是謊言啊殿下,只是換了個角度罷了。哪怕是謊言,也是善意的。”
聽起來似乎只是一句虛偽的奉承話,可是奇怪的是路西菲爾的眼神莫名的認真。
林青宴心中一動。
這人不會一直信他說的話吧?
怎麼可能,他又不傻。
不再想那麼多,林青宴已經開始準備相關事宜去“安撫”所謂的倖存者們。
林青宴站在高臺之上,看著下面無數面容冷漠的人,突然覺得人性之奇妙。
這些人,因為見到了親人,重要的人死去的樣子,所以充滿了仇恨……所以有些有著直面死亡的勇氣,有些有著更深的恐懼。但無一例外的,都面帶冷漠……他們對王室的忠誠,已經降到最低點。或者在沉默裡瘋狂,或者在瘋狂裡爆發……感覺很奇妙。
“我是博德·博爾吉亞,王國的皇太子,這次事件的負責人。”
林青宴心中嘆息,怪不得書記官沒辦法,他都不想跟這群人說話。跟一群即將爆發的人說話,很麻煩。
“十二歲的負責人,國王是把我們當做兒戲嗎?”有人冷冷地說道,他面目猙獰,顯然很不滿國王的做法。
“那誰來?國王的書記官?你們很不滿……貴族呢?”
林青宴淡笑著問,那種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了就很憤怒,因為他們心中充滿哀痛,可是林青宴的笑又不像是幸災樂禍。
那人正要發怒,卻看到皇太子突然做出一個好像想起了什麼的表情,那表情讓人好奇他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今天要對一個人做出處罰……”
林青宴輕輕拍了拍手,一個肥胖如豬的男人被帶了上來,跪在了前面。後面還有這個男人的父親,母親,叔伯,兄弟,妻子,兒子,女兒……叔伯的妻子兒女……兄弟的妻子兒女……這些人,在前面一字排開。
“這位是杜文公爵,他竟然在城破之後安然進入王都享樂,國王將之視為叛國,其父母宗族,全部處以死刑。”
說著這話時林青宴依舊掛著淡淡的笑,他知道這樣其實很不好,會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以至於被人戒備。可是有些東西,已經刻入骨子裡,沒辦法改了。
那跪在前面的人,從八十歲老人到四歲的幼童,都無聲地哭嚎著,因為他們都被堵住了嘴。
看起來那樣的無辜,那樣的絕望,那樣的可憐。
林青宴又拍了拍手,“行刑。”
“喂!”有人大叫。
“是不過是個小孩子,又沒有錯,你怎麼能殺他!”
林青宴輕輕搖頭,“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他既然叛國,就要做出付出代價的準備。”
“不對!憲兵團同樣是叛國只是發配到調查兵團而已啊!”又有人驚叫。
“平民與貴族怎麼能一樣呢?貴族在享受比平民更多的特權的同時,也要承擔更多的……代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