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要麼,便是萬人踐踏,從此再不能翻身,不知怎麼,想到方應看可能有的下場,無情居然覺得很不能接受。那樣孤傲的人,若是敗了徹底,是必定要反擊的吧,而世叔,會怎麼樣做?“世叔,方應看這種人,若是逼得急了,難免會做出瘋狂之事,若是如此,世叔打算怎麼處理?”
“我不會給他反擊的機會,我會通知鐵手,事情了結前,定要將方應看格殺勿論。”諸葛正我神情肅殺,心智堅決。
無情心中一寒,默然片刻,只淡淡道:“希望世叔得償所願。”
諸葛正我覺得無情的反映不像是敵人將死的高興暢快,想到前幾個月的事,愈發疑惑,知道這徒弟心性淡漠,問不出什麼,便只提醒道:“無情,不要忘了方應看是什麼樣的人,不要忘了他手上沾了多少無辜的人的血。”
“無情知道。”我知道,只是接受不了。)
(“你說什麼?”方應看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侯爺,金國使者確實被劫,來往書信怕是已經流落出去了。”
“我不是派了四大守著的嗎?他們都是吃乾飯的?”方應看沉聲喝問。
“黑影的訊息,四大里有內鬼,我們的人被帶到了別的地方,接到的是個假的,真正的使者被劫了。”
“哼,接下來的兵器火藥,我親自去接。”書信被劫若是呈上朝堂,便再無回身之力了,現在只能拼死一搏了。“發訊息給二虎,一旦京城傳出異動,立刻從河南起發動兵變,我們的人,通知一下,各路見機行事。”
“是!”“遵命!”。。。)
(“大師兄,神侯府藍衣訊息,方應看中計,已經親自去金國接兵器火藥了。”追命說道,語氣中頗有些幸災樂禍。
“恩,我們也該過去了。”無情淡淡道。)
………………
送入死地
方應看見到無情從來都是笑著的,這次,他沒有笑,因為笑不出來。
原來我要接的金國運送使者,是你。
無情你果然智計雙絕,不知是我走漏了訊息還是我的身邊也被你安插了奸細,總之,我輸了,這次,心服口服。
原來所有金國的來往書信不過是你我之間的對話而已,原來,我早在甕中,只等你輕輕提出,將我送入死地。
可是,你當真以為,能抓得住我,將我打入地獄?方應看手提烏日神槍陽光下烈烈生輝,紅衣翻飛絕境中更顯狂烈。
正欲提氣,方應看瞳眸狠狠一縮,腹中本該盈滿的內力空空如也,方應看大驚,細回想,只是來之前喝了杯水酒,好,很好,藍衣,從小到大一起生一起死的藍衣,原來是你背叛我。
鐵手的手,狠厲,如尖鋼,此時,這手,正迫近方應看。
毫無一絲內力的方應看是待宰的羔羊,除了苦笑,他沒有任何應對方法。看著那迅疾的身形壓迫而來,恍若死神降臨,方應看閉上了眼。
無情的手突然一動,微微一動。鐵手的腰像突然被螞蟻咬了一口,手勢頓時慢了半分,無情等著這半分,方應看身下的馬像是忽然發了瘋揚起了蹄子,方應看被甩了下來,鐵手的手,堪堪穿過馬脖子,鮮血噴濺。
“鐵手,停下。”無情的輪椅前行,喝道。
鐵手早在剛才突然背後受襲時已經明白那是無情的暗器,梅花針。正要過去擊斃方應看,聽到呼喝,雖疑惑不解,卻停了下來,對這個年幼卻智謀過人的大師兄,他一向有好感甚至敬意。“大師兄,怎麼了?”
此時若是站在這裡的是追命,無情的呼喝也許會沒有用,因為無情對追命的錯無論多大都可容忍,追命於是不怕犯錯。幸好是鐵手,是沉穩卻執行力最快的鐵手,無情輕呼一口氣,提起的心緩緩放下,“方應看還不能死。”
兩人驚,鐵手驚,有惑,一旁等死的方應看驚,是喜。
鐵手從不藏話,“為什麼?”
無情的白衣被漠北的風吹起褶皺,髮絲飛揚,聲音依舊淡淡,“方應看的勢力還沒有瓦解,一旦他死,那些隱藏的人一湧而起,到時不知誰敵誰友,怕是不好收拾。”頓了頓,不去看方應看,只注視著鐵手,“我要撬開他的嘴,拿到那些人的名單。到時,他的命,隨你處理。”
鐵手深以為然。方應看的心卻如同墜入冰窖,一寸寸的冷下去,無情,你果真聰明,也果真無情。方應看的腦海裡閃過許多畫面,琴簫和鳴的,棋局爭勝的,山洞的。。。想笑,扯動嘴角,比哭還難看。原來,你的心永遠比我更冷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