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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杯,還有幾個滾到了地上。

一推開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撲面而來,東門越從沒聞過這樣的味道,所以進來的動作一下子就慢了一拍,等他回過神時,陳子凡已經走到了裡面隱藏在拐角處的一處沙發前。

小心的繞過酒瓶,跟上去,聽到陳子凡不好意思的說,“今天早上小微沒來,還沒來得及收拾……J在這裡,你把他送回去吧。”

不大的沙發上,西門晉歪著頭睡在那裡,只穿了制服襯衫,唇色蒼白,臉頰卻是病態的潮紅,眉頭緊緊鎖著,零碎的劉海散落在額頭上,顯露出幾分脆弱,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分誘惑。

東門越感到自己心臟驟然慢了一拍,他定定神,不動聲色的上前扣上西門晉被扯到胸口下面的領口,遮住精緻脆弱的鎖骨,“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我也不清楚,不過那夥人今天早上才走,鬧了一晚上。”

東門越冷哼了一聲,皺著眉頭,不說話了。

西門晉看著瘦,實際上卻沉得很,東門越半背半拉半馱,總算把他弄到了家,地址是陳子凡給他的,就在中心廣場後面。鑰匙是從西門晉衣服兜裡摸到的,小平房,五十多平米的樣子,一個臥室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不大,卻打理的很乾淨,井井有條,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一進家門,他就把西門晉放在了床上,這才鬆了一口氣。西門晉身上一股酒味,這個樣子顯然不能舒服的睡覺,連他看著都覺得難受。

嘆了一口氣,他揉了揉西門晉的頭髮,跑到衛生間去放水。

衛生間很小,一個浴缸擺在裡面,連轉身都覺得艱難,東門越彆扭著放滿水,又回到房間,扶起了西門晉。

先脫掉裹在外面的外套,驟然觸碰到冰涼的空氣,西門晉在睡夢裡難受的呻/吟了一聲。

東門越一僵,感覺自己從頭到尾都麻了一邊。

替西門晉洗澡的時候,東門越都沒怎麼敢看他,像對待黃花大閨女似的,老老實實的控制著自己的目光,胡亂洗了幾下,找出浴巾把西門晉裹了起來,抱到房間裡,丟在床上。

最後那個動作有些粗暴,西門晉眉頭皺了起來,悶哼了一聲。

東門越又嘆了一口氣,小心地把他塞到被子裡,被角掖得嚴嚴實實。

西門晉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從面板到唇色都是一種沒有血色的蒼白,脆弱的要命。東門越盯著他看了一會,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剛才替他洗澡,又把他抱出來,渾身出了一身的汗。現在靜下來了,感到毛孔都舒張著往外冒熱氣。

燥熱無比。

他走到衛生間,直接開啟水龍頭,掬水澆到自己的臉上,被冷水一激,慢慢才平復下來。

身體平復了,心情卻還是亂糟糟的。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他任憑水珠從臉上慢慢滑落,目光茫然。

折騰完,下午第一節課已經開始了,東門越翻到西門晉的手機,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扯謊說他中午來找西門晉,發現西門晉生病在家,於是下午留在這裡照顧他。

等掛了電話,扭過頭時,西門晉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睜著一雙狹長迷濛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頭疼。”

西門晉慢了半拍才說,他聲音像是被鋸子鋸過一樣,又幹又啞,東門越心中微微一顫,嘆了口氣:“要喝水嗎?我倒點水給你。”

西門晉慢慢點了點頭,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他驟然面色變得慘白,痛苦的咬緊了嘴唇,眼中也瀰漫出了一陣水霧。

東門越心中一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觸手滾燙,像是燒開的水一樣。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烏鴉嘴,才說他生病,沒想到居然真生病了。

“怎麼發燒了,剛剛還好好的呀。走,我送你去醫院。”

西門晉卻躲開他的手,無力搖搖頭,態度卻很堅決,“……不去醫院,書桌抽屜裡有退燒藥,你找兩顆給我吃一下就好了。”

最後,東門越拗不過他,還是翻出兩粒退燒藥,就著熱水讓他吃下了。

吃完藥,西門晉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東門越一直坐在床邊,等到太陽快落山了,西門晉高燒已經退掉之後才離開。

西門晉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了,他扶著頭坐起來,這才發現被窩裡自己身上竟然□□。動一動頭還有點疼,他閉上眼靜靜坐了一會,起身開啟床頭的燈,然後下床到衣櫃裡翻出一件長袖體恤套在了身上。

喉嚨乾啞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