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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給你磕頭,求求你!”

秦子溪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蒼老的、掛著滿面淚痕,跪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苦苦哀求他不要認自己的女人。

那一瞬間,他有點想笑,不過他沒有,這世上除了秦子墨,早已沒有人能牽動他的心。

秦子溪說:“我不說出去。”

趙曉曦抬起頭,朦朧的淚眼中帶著一絲希冀的光,那樣迫不及待,近乎掩飾不住的竊喜。

“我和哥哥過得很好,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夠了,不需要其他人來礙事。”

說完,秦子溪收起桌上的書本與筆袋,背起書包揚長而去,走到門口時正巧撞上手裡提著兩袋玉米粉的關穎回來,身後還跟了幾個路上趕巧碰到的同學,關穎見他行色匆匆,疑惑地問:“秦子溪,你要去哪兒啊?”,秦子溪一言不發,從她身邊擦過,無視她在身後一連串的叫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口氣回到家,秦子溪沒有直接進門,鑰匙擰到一半像是身上的力氣都用完了,背靠著門板緩緩地滑坐在了地上,曲起長腿,垂著腦袋,呆呆坐著,像一隻安靜的小狗,似是在守護著什麼,又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可是等啊等啊什麼也沒有等來,過道里靜悄悄地,投在他臉上的日光逐漸冷卻,變成涼涼的月光,幾個小時過去了,感到身體裡的力氣又回來了一些,他這才站起身來,開門進屋。

屋內比屋外更冷、更安靜,小小的一間屋子卻到處都是空蕩蕩地,客廳空蕩蕩地、廚房空蕩蕩地、臥室空蕩蕩的,連心也是空蕩蕩地,任意一個小小的動靜都會發出回聲,秦子溪關門、放包、洗澡,開啟淋浴頭,讓淅淅瀝瀝的水聲填滿室內的空落。洗完澡出來擦乾頭髮,他趿著拖鞋走進臥室,爬上秦子墨的床,用秦子墨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呼吸的熟悉的味道,讓那溫暖的感覺包裹住自己。

窗戶下面的小弄堂路燈已經暗了,夜風颳過,依稀能聽見幾聲狗吠聲,還有九年前那天晚上,女人的高跟鞋細根踩在地面上的聲音——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那急促的步履在腦海中不停回想,就像一個可怕的夢魘。

秦子溪用被子將自己包得更緊了,全身都蜷縮在被子裡,學著秦子墨從小對他做的動作,將雙手手掌緊貼在耳朵上,努力不去聽,不去想,彷彿秦子墨還在他的身邊,像小時候那樣用溫柔的口吻對他耳邊說著:“子溪,不要怕,哥陪你,永遠都陪著你。”

閉上眼睛,秦子溪在黑夜裡低喃出聲:

“哥……”

☆、奪權

因為楊帆的一句讓秦子墨下週一去楊氏報道,秦子墨在何伊伊這兒的私人司機職務可以交卸了,前些天何伊伊給他結算了一下薪水。當初他跟何伊伊說好的就是找到新工作新住處之前在她家借住一陣,如今新工作找到了,秦子墨覺得不便繼續叨擾,便向她提出了辭行,準備搬出去繼續租房子住,何伊伊雖然有點不捨,但也不好勉強他的意志,只得同意了。

臨走前一夜,何伊伊找他談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秦子墨,小表哥雖然沒二表哥那麼危險,但我總覺得他比二表哥更可怕。二表哥至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大家都看得到也猜得到,但是小表哥這個人……從小到大我都沒明白過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以後你可得多小心啊,跟這種人相處最可怕了。”

秦子墨點頭:“我記住了。”,隨後他疑惑地問:“對了,只聽你提起過楊家的二少和三少,怎麼沒聽說過楊大少的事呢?”

提到楊大少的事,何伊伊眼中現出一抹黯然,悠悠地說:“唉……大表哥十年前就失蹤了,生死不明。我記得小時候被我父親帶著去楊家玩兒,大表哥對我們這幾個弟弟妹妹很照顧,他和二表哥是我大姑父的親生兒子,他是長房長孫,性格好,長得也陽光帥氣,如果他還在,二表哥現在也不至於那麼囂張了吧……”

唏噓了一陣,然後何伊伊搖搖頭:“算了,假設的事說了也沒用,還是關心當下要緊。秦子墨,如果在楊氏碰到什麼困難或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儘管來找我,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秦子墨說:“謝謝何姐。”

何伊伊笑道:“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嘛!”

秦子墨跟著笑笑,卻沒有說什麼。

之前的蕭冽,如今的何伊伊,與他們的接近不過都是以利用為最終目的,對於他們的真心相待他自認沒什麼立場回應,朋友兩字,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楊氏集團的總部位於N城最繁華的商務大廈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