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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知道了我們合謀綁架案的證據!”鄭適啟嘶吼出來,再也坐不住。“你我都明白,那保險箱……保險箱裡就是我跟你對話的錄音!那個女人什麼都料到了,她甚至怕我虎毒食子在遺囑裡反將一招!藤原盛,是,是我在寫字樓裡殺了她。就你雙手乾淨!我就不信你二三十年來睡過一天好覺!”

一個要救金在中,一個卻要讓他自生自滅。兩人前幾分鐘始終無法說服對方,爭執到最後終於爆發了。

尤其是鄭適啟,他一連一個多月的失眠噩夢,終於讓他繃緊的神經垮掉,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暴躁起來。他覺得是冥冥之中,涼顏那個女人以金在中朝他索命來了。所以羅昆的注意力由言可珈全全轉到金在中身上,與他的推波助瀾脫不了干係。

本想成功借刀殺人,以絕心頭的恐慌,卻沒想到藤原盛插進來一腳。

“一個金在中就讓你怕成這樣。如果鑰匙真落到鄭允浩手裡,你會怎麼樣?”

“不會……我不會讓他拿到鑰匙。如果真有那一天……呵,哈哈……”鄭適啟面部的肌肉隨著彆扭的苦笑微微抽搐著。“我也不介意,讓他們母子團聚。”

見藤原盛望向自己的眼神透著寒意,鄭適啟搖搖頭;厲聲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阿涼存的那份心思。你們算什麼,你們就見過一次面!你當我還是二十七年前那麼天真麼?想當然以為你是要跟我合夥騙阿涼家族的遺產?”

藤原盛沒有回話,任面前這個咆哮的男人將二三十年壓抑的痛苦傾吐而出。

“說什麼好聽是為了貢院和玉露坊在茶行的發展。沒錯,靠著那筆錢我們現在是都成了龍頭。但我不知道你嗎?啊?!你當初找我謀劃就是為了向阿涼透露我是個怎樣利慾薰心,心腸歹毒的人吧!哼,你是打算在那天讓涼顏看清我的真面目然後徹底對我絕望,卻沒想到,我一槍就她送去見了閻王爺。藤原盛啊藤原盛,我得不到的女人,你以為我會留給你嗎?”

在聽到鄭適啟描述起當時的場景時,藤原盛握著水杯的手因為太用勁而微微顫抖。終於,那玻璃杯不堪重負而砰地一聲碎裂開來,碎片劃傷手心,順著蒼老的紋路滴出血來。

手心帶著溼黏,鄭允浩拿開耳機,深深吸了口氣。他眼眶一片猩紅,氣血上湧。

自導自演,合謀綁架,騙取妻子的遺產。鄭允浩真是想鼓起巴掌再向鄭適啟道聲好。二十七年了,那兩人就如此逍遙法外二十七年,都沒有人為那冤死的女人說過一句話。

正義的概念對鄭允浩來說其實薄弱至極,他是個靠情緒推動的人。所以在這一刻,對母親的一切念想與愧疚統統化作報復的恨意。他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掌心的痕跡,點點頭。

“允浩。”

樸有天推開門來,而坐在桌後的人好半天才抬起頭來。

“怎麼了?”

“姜赫俊說,知道是哪群人抓了金在中了。”

不可否認,在看到綁匪寄來的照片的瞬間,鄭允浩內心的確是一鈍,即便並未表現出來。他害怕藤原盛動作太慢而趕不及,也害怕金在中會撐不下去。那群被扒了皮毛的瘋狗,就是決定同歸於盡的報復也不為奇怪。

萬幸的是,私生子的訊息一出,轉移了綁匪視線。這個把柄,足夠他們用來玩一陣而給金在中爭取多的時間。

比如現在,時機剛好。

“藤原盛那邊可以擱下了。動金在中一個指頭的,拿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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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都被綁得麻木,在小珉替他解開後,在中緩了十來分鐘才能勉強起身。整個地窖把門關死就是四堵實心的牆,沒有窗戶也沒有光線能滲透進來,除了天花板上有破舊閃爍的昏黃燈光,就別無其他。

本應看守他們的兩名綁匪在十幾個小時前被叫上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這個時間也是在中胡亂估計的,腦袋一片混沌,只知道是過了很久很久。在中估摸著,是出了事情。

本來還不確定,可後來聽到門外嘈雜的怒罵和撞擊聲,才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鐵門是無法從裡面開啟的,現在這陰溼的酒窖無疑成了間密室。在中憑著這幾日有人來送飯的間隙,估摸這關押他們的地方大概是間別墅,而且這個酒窖處在地下,尤其隱秘。無論外頭是那群綁匪發生內訌還是事情敗露要落跑,這地方被人發現的機率都太小,金在中一想到這便是忐忑,怕會撐不出去。

金在中在忍著眩暈,第五次將酒窖摸索了個遍。在確認了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