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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羅昆話還沒說完,就覺得手指一陣鑽心的刺痛。蜿蜒的血珠子已經順著滴落到金在中的下巴尖了。這個被困在椅子上的人發狠地咬上了那根指頭死死不鬆開。

壓根沒料到會來這麼一出,羅昆脫不開手來的他,揚起另一手就是重重一巴掌甩了過去。金在中被這下重擊打得頭昏腦脹,半邊臉都在發麻。他舔了舔刺痛的嘴角,滿口腔的血鏽味道。

看著自己食指被咬得破皮掉肉,羅昆啐罵著又跳起腳來踢向金在中膝蓋。

“唔——”

金在中將要出口的□咬碎在唇間,和著滿嘴血沫吞了下去。

“昆哥昆哥,您這手指還是趕緊上去處理下吧!”一旁手下好心提醒。

“你這邊看住了,尤其是這小鬼。”羅昆沒好氣地瞪了金在中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正瑟瑟發抖的昌珉。“這幾天我恐怕不能下來,知道人質在我們這,幾個堂口都有動作了,陸地上那些光鮮傢伙也是要分一杯羹的。”

“誒是,昆哥!”

“他鄭允浩傲,再怎麼傲現在也是匹道貌岸然的孤狼,抵不過惡瘋的猛虎群。”

金在中被門咔噠關上的聲音震了一震,他現在腦袋裡一片混亂,幾乎都忘了自己正處在被綁架的事件當中。他滿腦子都是鄭允浩的音容相貌,想拼命從回憶當中汲取些力量出來。但越想,一顆心就越寒。

那個人說過要重新開始的。

說過希望轉身之後待在他身邊的是自己。

還說過只要答允他在一起,就立馬高調地拉自己去遊街。

他深情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懷著怎樣的心緒?

金在中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的命現在就靠這麼一口氣吊著在。他五臟六腑,心肝脾肺都是鑽心的鈍痛,一定是剛才那幾腳踢得太狠了。金在中搖了搖頭,甚至荒唐地笑出聲。

如果痛完之後,還能回到昨天的夢境裡,抱著昌珉,看身邊的鄭允浩在陽光中笑得溫暖,那就是現在把他身體剜個洞都行。

金在中閉了閉眼,濡溼的額髮在眼窩處投下模糊的陰影。再睜開眼時是一片執拗。像個不小心拉開帷幕看到裡面骯髒東西的純潔孩子,顫顫巍巍地又將帷幕放下了,然後對自己安慰地笑笑。

假的。

在沒有聽到鄭允浩親口宣判之前,都是假的!

還能裝作無知是因足夠無知。

如果金在中知道,就在他陷入黑暗的昏厥那一刻,滿遊樂園的霓虹在鄭允浩的指揮下只為言可珈一人開啟。在零點那一刻,鄭允浩成為對言可珈說生日快樂的第一人,給這位滿心感動的公主套上晶亮的高跟鞋,並在滿幕星子之下溫柔發問:“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如果金在中早知道這些。還會不會懷揣著如此執著的幼稚念想,與求生渴望。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沒把所有敏感詞找出來……修改了下框框… …

☆、第十七章

姜赫俊扭了一□子,這件直接從其真正主人身上扒下來的保鏢服對他來說有些大了。雖然說,姜赫俊自己也能面對歹徒幾招制敵,但比起左右兩旁真正的保鏢來說,體格差距也實在是明顯。要不是鄭允浩親自打過招呼,周圍這些個壯得跟熊一樣的傢伙,早就要將自己當做懷疑物件就地解決了。

姜赫俊沒有想到,在與鄭允浩攤牌之後,兩人竟莫名成了裡應外合的關係。某些時候,姜赫俊挺佩服鄭允浩能忍耐的性子,分明在得知一切後,他要知道真相的心情更為別人急迫,卻還能不動聲色地等待機會,等待鄭適啟和藤原盛出巢的那刻,伺機而動。

而那把燒著的火,僅僅是金在中被綁架。

姜赫俊想不明白,為何一個金在中就能讓狡兔出窟,並引起不小的騷動。而這一切,又似乎都在鄭允浩的掌握之中。

這個男人在得知金在中與沈昌珉被綁之後,第一個舉動便是找來了姜赫俊,不是讓他以警方精力尋人,而是全面盯梢藤原盛與鄭適啟的一舉一動。

姜赫俊本以為這是鄭允浩與金在中的一出自導自演,可是綁匪送過來的照片中,那個被束縛著的男人有氣無力的眼神,分明在告知綁架的真實程度。作為警察的姜赫俊當即決定要立案偵查解救,卻被鄭允浩勒令禁止。

於是在事件發生後的三十多個小時裡,三方就這樣彼此對峙著,觀測著。期間,鄭適啟甚至還旁敲側擊地探過鄭允浩的態度,後者只表示置身事外的不在乎。

而今日凌晨五點,藤原盛終於開始有動作了,靠與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