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小隊,前段時間一直在擔負起氫鐵星礦船的星際運輸護航工作,難得才能回到太極城和顧惜朝相聚。這幾天雖然在亞細亞,但是一直在另外一個城市河洛市的新兵基地擔負訓練新兵的工作,兩人聚少離多。
顧惜朝在北斗師的工作已經踏上正軌,在北斗師總部機械維護部負責大型母艦的檢修,同時參與機械研發室的研發工作,忙碌而有序,軍銜也晉升成了中尉。工作相對穩定,基本上都是朝九晚五,兩點一線。那餘下的一顆星核,早就被顧惜朝假公濟私,裝載在戚少商所掌的旗艦森羅的核心動力部位了。
相離的時間久了,相逢時格外珍惜,兩個人一起在露臺上看了一會兒流星,就相偕進了屋子。
蒼龍肉包剛剛反應過來,抖抖翅膀,想要跟進溫暖的屋子裡去,沒想到,慢了一步,門已經合上了,肉包一頭撞在了鋼化玻璃上,疼得嗷嗷叫。
肉包滿懷嫉妒地瞪視了拉起的窗簾後,親密相擁的人影,灰溜溜地爬上露臺,對著天空的流星長嘯一聲,爬進露臺上自己的小窩去夢周公了。
夸父星將晨曦鋪開的時候,戚少商已經神清氣爽地起來了,無聊地上了露臺,在家用訓練器上做引體向上。
肉包在睡夢裡敏銳地嗅到了香香的味道,立刻清醒過來,歡快地衝出小窩,向著樓下跑去。戚少商也跟著下樓,走進了房間。
餐廳裡,肉包已經熟門熟路地坐在了自己專屬的墊子上,愉快地用爪子撥弄著盤子,等著飼主把美食送上。
戚少商一邊擦著汗,一邊研究肉包:“我說,惜朝,你是不是把肉包養壞了?”
顧惜朝穿著淺藍色的睡衣正在忙碌,從操作廚具的動作裡還看得出一絲慵懶:“你胡說什麼?肉包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戚少商蹲下去撥弄肉包的翅膀:“你看這懶鬼的翅膀,完全是個擺設,它能飛嗎?”
顧惜朝的動作停下來了,他轉過頭,好看的眼睛裡有一絲疑惑:“肉包不是才兩歲?兩歲怎麼會飛?”
戚少商搖頭:“又不是人類的嬰兒,動物的幼生期再長,兩歲也不小了。我覺得肉包的翅膀已經比它的身體更大,完全應該學會飛了。”
顧惜朝怔了一會兒,從廚房出來,把一大塊煎得香噴噴的肉排放入了肉包的盤子裡。
戚少商睜大了眼睛:“我以為你在給我做早飯……”
顧惜朝一攤手:“你忽然回來,我沒準備你的份兒!”
戚少商從顧惜朝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狡獪,於是不客氣地撲過去:“那我吃了你!”兩人打鬧成一團,免不了做了很多少兒不宜地親密動作,好在肉包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熱情,何況美味的肉排正在眼前,哪有空去關注這兩人的卿卿我我?
局勢漸漸明晰,北斗空戰師和恆河空戰師聯手,同進同退,聖十字空戰師一直保持中立,虛空空戰師的勢力漸漸被壓低,這段時間開始從戰場抽身出來,幾大勢力都看見了戰爭帶來的物資消耗已經接近底線,此消彼長,大家都開始漸漸儲存實力。
戚少商這次回來休假也是因為戰事漸漸平息,暫時沒有護航任務,因此可以放鬆一段時間。
正好是雙休日,兩個人不顧肉包的激烈反抗,毫無龍道地把大型犬的項圈套在了肉包脖子上,就這麼牽著肉包去逛超市了。
太極城的秋天很美,道路兩邊的星楸花樹都開了,一樹一樹淺黃色的小花如同星子,層層疊疊,帶著極淺極淺的清香。
兩個人就這樣走在秋陽下,說些空戰師裡的小事,心情格外平靜溫馨,這樣的日子,毫無波瀾,卻如此令人安心。
兩人拎著大袋小袋沿著街道慢慢走,浮空車在上方二十米的空中來回地穿梭,空氣裡瀰漫著路邊咖啡店的濃香混合著風裡的花香,一切都如此美好。
因此戚少商提議:“不如去喝杯咖啡?”
推開隆美爾咖啡小屋的門,風鈴脆生生地響了起來,裡面的裝飾和時光似乎還停駐在久遠以前的母星時代,那種復古的風味帶著令人寧馨的柔和意味。
兩人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剛剛坐下,就聽見一個溫婉美好的女聲響起來:“顧惜朝!”
顧惜朝轉過頭去,側面一個座位上,兩個人正對著他倆微微地笑。
戚少商已經站起來,迎了過去:“遊夏、晚晴?怎麼這麼巧?”
鐵遊夏笑起來:“這幾天都放假嘛,太極城這麼點地方,巧什麼。”
顧惜朝也跟過去,雖然有些不自然,卻也微笑:“很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