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沉默的苔，此刻卻低著頭說道，“我……最喜歡村子了，很喜歡很喜歡這裡的人。雖然也有過不愉快的事情，但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地方！所以……我不相信村子會這樣……”然而到最後，他的聲音還是弱了下去。

鼬的神情有一瞬柔軟了下來，低垂的眉眼中，彷彿有著說不盡的苦楚。

等他開口，卻又是不容動搖的語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顧全大局，沒有什麼殘忍可言，是宇智波可笑的自負葬送了全族。”

苔不說話了，悶著頭微微顫著肩。

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沉寂，唯有鼬剛才的話依稀在耳邊迴盪。

※

已經過十一點了，睡意也漸漸襲來。

鼬留在醫院裡，而我們二人卻被卡卡西老師帶著走在回家的路上。空中飄著零星的小雨，地上泥濘溼滑。夜已經深了，越是離開市中心，燈光也越黯淡。

“不要緊吧？”卡卡西老師靠近苔，關切地問道。

從醫院裡出來苔就沒說過話，任憑我拖著他從這裡走到那裡。

剛才卡卡西老師的那句話，他也沒有回答，就連搖頭這樣的動作都沒有。

果然，是鼬的話說得太重了吧。

卡卡西老師輕聲嘆氣，望了望天空。“鼬那人啊，幹嘛跟小孩子說這種事呢……”聽起來卻是十分隨意的語氣，不知是不是在責備。

“卡卡西老師，”我問，“鼬伯是個怎麼樣的人？”

“啊，鼬這個人啊……”卡卡西老師摸著下巴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都說是很謹慎的人，當然也確實是這樣，只是有些時候……不不，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很死板的那種人。總而言之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型別。”

說完還很自以為是地點了點頭，然後衝我和苔笑了笑。“怎麼了嗎？”

“以前只覺得他很強大，沒有想到發生過這樣的事……”

“他在忍者方面確實是很有天賦啊，但在和佐助有關的事情中卻沒怎麼讓人覺得很聰明呢。”卡卡西老師依然用平淡的語調說著，“滅族的時候本來是下令要殺死全族的，也包括佐助。一開始是派了很多暗部的，畢竟宇智波的瞳術不容小覷嘛，但鼬那人竟然一個人包下來了。”

“他是怕暗部的人連佐助一起殺了，才接下的，並且擔負了罪名。後來因此成為了S級的叛忍。三代大人去世的時候，他覺得佐助可能有危險，竟然就在村子裡現身了呢。啊啊，他根本就是一點都不信任我——”卡卡西老師甩甩手，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叛忍……鼬他，做過叛忍嗎？“怎麼這樣？鼬無論如何也是為了村子才這麼做的啊。”

“執行命令的高層和火影大人當然知道這些，但是下層的人民並不這麼認為，只覺得是鼬殺了全族這樣。但如果把這說出去，木葉必會大亂的。”

卡卡西見我們不語，便又說：“不要怪村子無情，這也是當時迫不得已的決定。後來這事情也被公開了，以前的這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他把雙手搭在我和苔二人的肩膀上。

“為什麼要說這些呢？”我抬頭問他，正好對上他在隱約燈光中的柔和笑顏。“沒什麼，只是覺得鼬的話肯定把自己說成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吧。雖然一直都不怎麼喜歡他，不過作為同事偶爾說點好話也不算什麼。”

他的話語雖是溫暖人心，然而那個時候誰都不會知道，有些事情是註定的，躲也躲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向有趣的地方發展了……

第二十八章：兄弟之戰

隊長不在，本應是小隊的休假期，卻還是以自由組隊的形式被鳴人叔叔推去接任務了。就好像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樣，趕著我們二人離開。

在村外，總感覺心懸在半空中。

回去的時候是中午，午飯時間剛過，我和苔二人向另一隊友告了別。漫步在森林中，陽光投來了暖融融的氣息，難得是個豔陽高照的午後，讓人心情也不自覺地轉好。

遠處是宇智波的秘所，再繼續向前便是一族的宅院。興盛衰榮，也只在咫尺之間。

“那裡有查克拉的感覺傳來呢。”苔指了指遠處的建築，對我說。

我抬起頭遠望，不以為然。“有嗎？”

“肯定有！”苔對自己點點頭，拉著我向秘所的方向跑去。“不信的話我帶你去看。”

“好、好啦！我去就是了，你別拽著我。”我甩開他的手，跟在後面。

突然間，秘所的上空燃起了火柱。烈火熊熊，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