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考題開始了。
我湊到他們兩人身邊。阿清拿著那張紙上上下下翻來翻去,甩了甩紙頭跟我說:“這上面什麼都沒有耶。”末了,還把紙舉到我面前。
只是張白紙?
我一把搶過,和剛才的阿清一樣仔仔細細看了看,它仍舊是張普通的白紙。十字摺痕的紙是切割整齊的正方形形狀,和阿清的錦囊裡的那張同樣材質,卻沒有留下絲毫的墨跡。
“該不會是忘記寫了吧?”阿清盯著那張紙,想看出什麼端倪來。
“佐助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啊,而且這張紙是折過的,只能說明是故意不寫字上去的了。”我說。
阿清看起來還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也罷,我都有些懷疑了。
但現在應該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鬧鐘已經指向11點了,再一個小時就真的只能討論讓誰晉級了吧。
空白的紙……空白,空白,白色……雲朵?正方形的雲朵嗎?還是說其實是肉絲麵……但是放點雪菜會比較好吧……那樣的話紙上應該有點深綠的,啊就算是黑的也好啊,可以的話再放點紅辣椒,嗯嗯……
“阿靜,你肚子在叫耶。”阿清指著我的肚子嘲笑我,結果他自己也捂著空空的胃蹲了下去。“啊啊,我也有點餓了……”
旁邊小滿似乎也是如此。
“阿靜,給點吃的吧……小滿你也是。”阿清伸手對我和小滿作乞討狀,“不然我就把你們倆吃了啊啊啊。”
得了,不打算理這傢伙。“省省吧,先把題想出來,過一會兒勁頭就會下去的。”
於是視線再次回到那張空白的紙上。
湖畔微風陣陣,帶來濃烈的草味,似乎還能聽到早蟬的叫聲。
那樣的狀態持續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那飢餓感,我躺倒在草地上閉目,不知不覺竟真的泛起了睏意。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過了頭頂,心下意識到不好,我趕緊跳起來尋找滿清兄妹。然而望向四周,卻只有佐助站在旁邊。“總算醒了?那就快回家吧。”說著,他轉身準備回去。
“阿清和小滿呢?”我問。
他隨意地回答:“哦,他們倆先回去了。”
先、先回去了?沒有叫醒我,也不告訴我一聲,就自顧自先走了嗎?
“發生什麼事了?”
佐助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慍怒地說道:“我說了讓你回去,你怎麼還站著?”
“你先回答我!”
他不滿地皺起了眉。“時間到了,你們只拿到了一個鈴鐺,他們兩個商量了,決定把下忍的名額給你。所以,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吧。”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和昨天的模樣完全不同,依然是讓我難以相信。
他不可能這麼平淡地說出這個事實,而且他所說的這個“事實”,本身也有問題。
我疾步走上前,經過他身邊。“怎麼了?”他問我。
背對著他,我說:“回家。”
木葉村,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安寧。
“你先回去!”扔下這句,我衝入繁華市區的人群。我需要一個事實。
撥開重重人群,果然在一樂拉麵店裡見到了二人。阿清吃得正歡,和一樂大叔侃著各種無聊的事。小滿第一個發現我,尷尬地和我打了招呼。“靜君,好啊……”
阿清回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我,隨而裝出一副大爺的架勢。“呵,好兄弟,當了下忍之後要加油啊,我明年還會趕上來的。”說完還握緊了拳頭,氣勢洶洶地跟我保證。
“誰是你兄弟了,我哥就蠢苔一個。”我在他旁邊的空位坐下,“考試的事,你給我說清楚。”
阿清吸了根面,自動無視我的前半句,正經地回答我:“那張白紙實在想不出是什麼了,所以時間到了就這個結果了。我跟小滿還可以再努力一年,但是你這個吊車尾的好不容易混上了及格,再拼一年還不給嗆死?”
行,就你說話難聽。
“再說阿靜你也挺聰明的啊,找兩個實力強點但是腦瓜不行的下忍,以後一定不會比你哥差的吧。”都到這地步了,我怎麼覺得自己才像是那個被刷下來的人,而且還被人給安慰……
不過,這就叫以牙還牙吧,誰讓整整五年多我們都在一起呢。
“那我也不當下忍了。”我說,“阿清你雖然忍術方面比我強,但經常會腦子進水沒有分寸吧,我怕你萬一以後和別的跟你一樣腦筋搭錯的人一起,到時候連我都不如了。”
阿清幾乎想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