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幽幽的發話了:“雖然路兄你劈柴像切水果一樣一刀一個,但是……扛不住數量多啊。”路秉章順著他胖嘟嘟的手指看過去,柴房的門大敞著,一堆沒劈過的木頭滾在地上,顯然是在祝威開門的時候順著門的方向滾出來的。即使這樣,柴房裡還是被塞得滿滿當當。
“……”路秉章一時失語,被龐大的數目所散發的惡意驚住了。
祝英臺的重點卻出現偏離:“哥哥,你怎麼說劈柴像切水果?有些水果有堅硬的外殼,即使再鋒利的刀,也不能一刀一個吧?”
祝威得意的揚揚下巴:“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沒有玩過一款高階又洋氣的遊戲——水果忍者!”
什麼水果忍者,憑空捏造的吧!祝英臺對祝威的回答表示嗤鼻,她無視祝威,目光轉向梁山伯,梁山伯正在和路秉章說話:“路兄把斧子給我吧,接下來的這些柴,我來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怎麼可以,”路秉章有些呼吸不順的說道,邊說著,他躲開梁山伯來拿斧頭的手:“丁夫子是在為難你麼!這麼多的柴,如果沒有我們幫忙,你一個人是要劈到明天早上?!”
梁山伯忙擺手道:“路兄你誤會了!陳管事說,每天只要劈一定的份額,那一柴房的柴,是儲備於每個月初一和十五給澡堂燒熱水的,並不急在一時劈好。”
路秉章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是這樣啊,我剛剛誤會了丁夫子,實在不該。”
祝英臺笑道:“夫子大度,不會和路兄計較的。”
話是這麼說,其實幾人都知道,丁程雍確有針對梁山伯的意思,比方說在課上提問梁山伯誠意何解,就是暗指他沒有誠意。但是他一介長者,還不至於刁難學生至此。
路秉章又幫梁山伯劈了一會兒柴,完成了一日的份額,幾人交投結伴要去飯堂吃飯。一聽見吃,興趣缺缺的祝威立刻來了精神,拖著三人直奔飯堂而去。
結果……
祝威抓著一雙筷子,在飯菜裡戳了又戳。他的面前擺放著一盤炒豬腰和一碗燉肉,這已經是飯堂裡最好的伙食,他卻苦著臉食不下咽。不止是他,祝英臺也皺著雙眉,只小口小口的挑著米粒。
梁山伯和路秉章呼嚕呼嚕的扒光了飯,抬頭一看,對面的兄妹倆都是一副苦瓜臉,不由疑惑:“你們怎麼不吃?”
祝英臺不想表現得高人一等,立刻笑道:“吃!就吃!”說著,用腳踢一踢祝威,用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說道:“來,哥哥,你也吃!”
祝威欲哭無淚的扒飯,默默為自己腰上的軟肉哀悼——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捏不到它們了,一定的!
書院的飯堂果真乃減肥利器——這是祝威一頓飯吃完後的結論。
這時候,梁山伯吃完了第三碗飯,將筷子往碗上一按,嘆道:“這裡的飯菜味道還真不錯,吃得好飽。”
路秉章還在扒飯,笑話他:“你是今天干活辛苦了,不過,尼山書院的飯菜味道確實不賴。”
祝威的反應是:騙人!明明難吃死了!
祝英臺的反應是:原來這樣的飯菜已經算是好吃了麼!我一定不能再挑剔了!
對比之下,祝英臺果然是個好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大祝兄小祝兄~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原來“路兄”打出來會是“露胸”。。。
☆、第九章,飯菜
吃過晚飯,已是暮色深沉。
路秉章邀請梁山伯去他的房間下棋,祝英臺也要跟去,被祝威一把拽住:“你們去下棋吧,我們四處走走,消消食。”
——天知道他根本沒有吃飽!
梁山伯一聽,欣然道:“其實我也吃撐了,路兄,不如我們與祝兄還有英臺一起先散散步,待會兒再擺開棋局?”路秉章表示贊同,祝英臺歡欣鼓舞。
這一個兩個,就不能讓他和祝英□處麼!祝威很生氣,小聲嘟囔:“梁山伯是粘人的鼻涕蟲,路秉章是沒主見的應聲蟲,還有祝英臺……胳膊肘專往外拐的毛毛蟲!”
三隻蟲子聽不見祝威小小聲的嘀咕,他們邊說邊笑越走越遠,祝威只能邁著兩條小胖腿去追。梁山伯一回頭,只看見祝威一溜兒小跑著朝他們這邊來,不由擔心道:“祝兄,你才進過食,別跑,當心肚子疼!”又對正在談笑的路秉章和祝英臺說:“路兄,英臺,我們等等祝兄吧,剛剛只顧著說話,竟然把祝兄給落下了。”
呼哧呼哧,祝威已經跑到梁山伯跟前,氣都沒喘勻,就啞著嗓子問:“為什麼、為什麼我是‘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