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他:“你赫赫祝家,會缺這兩包燒雞和一斤桂花糕的錢麼?”
“缺!”祝威認真道:“我又不會掙錢,萬一把祝家吃窮了……”
“吃窮了祝家?”這根本是個無稽之談,馬文才卻笑了:“吃窮了祝家,我養你啊。”
祝威一聽,眼睛刷刷的亮了:“真的麼?”
馬文才答道:“我馬文才說的話,哪能有假。”
祝威臉上喜色一起,又愁道:“可是……文才兄又不能養我一輩子。”
馬文才但笑不語——這也不難。不止一輩子,生生世世,他都願意養著這個小胖子。
祝威腦袋裡一團亂線,理又理不清楚,他就不想了,又繼續發愁:“那些都很遙遠,還是兩包燒雞和一斤桂花糕比較實際……”
馬文才見不得他死摳錢的樣子,在他腦袋上輕輕一敲,“這麼捨不得,換弦的錢我出就是了。”
祝威反應激烈:“不要!”
馬文才問:“為什麼不要?”
祝威理所當然道:“我吃文才兄的飯菜,文才兄的錢就是養我的錢,用我的用你的有什麼區別?”
馬文才一聽,頓住片刻,認真的與祝威對視,道:“祝威,你這句話,我很歡喜。”
祝威怔怔的看著馬文才深濃的眼睛,良久後,咧嘴道:“討好了文才兄,今晚會添一隻蹄髈麼?”
馬文才又被他氣著了,先走一步,丟下一句涼涼的“你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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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抄書
琴藝課上燃起的怒火一直持續到丁程雍走進書堂,即使是上課的時候,丁程雍也帶上了一些個人情緒,課程講得飛快,咻咻的便講到了《論語》的第十七篇——陽貨。
丁程雍一貫是採用先誦讀再講解後記憶的教學手段,在眾人齊聲朗誦的時候,有一隻祝威在會周公。丁程雍眼尖看見他腦袋搗蒜一般的點點點,怒火更甚,眉毛一豎,大步走過去,一教鞭拍在了祝威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
祝威醒了,張嘴就嚷嚷:“嗷——誰誰誰!誰敢打我!我爹是祝員外,我娘是員外夫人,我還認識梁祝第一反派馬文才,我……啊,老、老師?”
丁程雍冷眼看他:“怎麼不說了?”
祝威呆呆的:“說什麼?”
丁程雍怒極反笑:“說你還有什麼靠山,說你準備怎麼威脅我。”
祝威忙擺出笑臉:“學生哪敢威脅老師啊。”
丁程雍哼道:“你哪裡不敢?”
“老師,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祝威委屈了:“我一向不喜歡威脅人的,真有什麼人惹了我,我比較喜歡用銀子砸人這種方法。你看我剛剛只說了我爹我娘和文才兄,這不沒威脅麼……”
丁程雍的氣更不順了:“你還敢砸我?!”
祝威大聲叫屈:“說了不會砸嘛!而且砸銀子雖然氣派,還是肉疼啊!”
丁程雍更氣了,眼睛瞪得老大,卻問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話:“祝威。孔老夫子曾經說過,這世間有兩種人是最麻煩的,你可知道是哪兩種?”
祝威不明所以:“孔老夫子說了那麼多話,我哪裡會記得?”
丁程雍氣急:“《論語》、《論語》!你就沒有讀過《論語》麼!”
祝威更不理解了,“老師你都知道那什麼話出自《論語》,你自己去翻翻就知道了啊。”丁程雍一口老血卡在喉口,還來不及訓斥,祝威又道:“而且老師你的本職就是傳到授業解惑,你來問一個學生這樣的問題,不會覺得很丟臉麼?”
“很丟臉”的丁程雍指著祝威說不出話來。
婁敬文卻抓住了話頭,他騰地站起來,大聲道:“我知道——老師問的是‘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遠之則不遜,近之則怨’!嘿嘿,陽貨篇才剛剛念過,終於輪到我婁公子大展雄風了!”
如果是平常,這樣自傲自滿的婁敬文肯定要挨丁程雍的訓斥,但是今天丁程雍將炮火對準祝威, “婁敬文說得對。為師最近呢,總感覺自己被這樣的麻煩人纏住了,這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祝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