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福!
特別不幸福!
就算文才兄坐在床頭伺候他,一碗粥吹得不燙不涼喂到他嘴邊,還是——不幸福!
祝威果斷扭頭,不吃!
馬文才收回勺子,輕輕的攪著一碗清粥,問:“為什麼不吃?”
祝威哼哼:“清粥,不吃!我要吃肉!”
馬文才一口拒絕:“不行。”
祝威不幹了;“說好的大補呢!”
馬文才挑眉,“那個單指補藥,不包括吃食。”
祝威怒:“之前明明沒有這麼說!”
馬文才笑對:“現在說了就行。”
祝威撓被面,還要繼續嚷嚷,馬文才堵著他,問:“吃粥?”
祝威毅然決然:“不吃!”
馬文才的眼睛眯了一下,他說:“很好。”
不用猜,下一句又要說什麼“今天不吃粥,你以後再也不用吃東西”這種話!
祝威油鹽不進的等著馬文才的威脅,忽然被一隻手抬高下巴,一張嘴覆了上來,撬開他的牙縫,哺一口粥。
煮的糜爛的香甜米粒滑過食道,祝威一把推開馬文才:“文才兄!你居然讓我吃你的口水!”
馬文才依舊坐得穩穩的,他將粥碗放了下來,再度傾身上前,與祝威交換一個深深的吻,雙唇分離時,他悠悠的說:“你又吃了我很多口水,”在祝威炸毛的前一刻,他又補充了一句,帶著隱隱的笑意:“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
是……
祝威忍不住的舔一舔嘴唇,他聽見馬文才的聲音:“我將這視作你的邀請。”
馬文才再度吻了上來。
兩個吻讓祝威整個人都迷糊了,一碗粥下肚,才反應過來,“文才兄!我明天要吃豬蹄!豬蹄!豬蹄!豬蹄!”
馬文才沒有斷然拒絕,祝威正準備再接再厲,忽然“嗷!”一聲,猛地坐起。
馬文才側目,問他:“怎麼了?”
祝威嚇得一臉毛:“文才兄!上課啊上課啊!我們今天都沒去上課!我已經聽見提示音了——”
——嗶,你的好友噴火龍丁程雍已經上線。
什麼提示音?
馬文才已經懶得聽祝威瞎掰了,看著祝威一副急得要上牆的樣子,他忍不住的提醒一句:“我有吩咐馬偉去請假。”
去請假了呀……
祝威內心稍定,淚眼汪汪的望向馬文才,“文才兄……扭到腰了。”
文才兄沒扭到腰,扭到腰的這個,需要文才兄來揉腰,這才是真。
馬文才嘆息一聲,輕輕的揉上祝威的小胖腰。
揉啊揉,祝威就把豬蹄揉到腦後去了。
結果,十多天過去了,祝威仍舊沒能吃上豬蹄——
像那種嘿咻就喝粥,喝粥就嘿咻的節奏,就算一萬年,他也適應不來啊掀桌!
這一天,馬文才不在,祝威去小廚房偷了一盤葷腥過來,縮在房間裡,正要大快朵頤,忽聽“砰”的一聲,房門開啟。他一挺背,將葷菜推遠一些,大聲道:“文才兄!我沒吃葷菜,我只是看著它下飯……”
“什麼葷不葷菜!你一天就知道說混話!”一隻手掃掉桌上的菜盤子,祝威順著那隻手往上看,愕然道:“爹?”
祝公遠臉帶慍怒之色,雙眉豎起,鬍子一吹一吹,祝威看著他的樣子,不知怎麼樂了,嘴巴歪了歪,才道:“爹,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祝公遠哼笑著,注意到祝威一副“這得問你自己”的懵懂又可恨的表情,更是心頭火氣,“我怎麼來了!我這是趁你還叫我一聲爹的時候,把你這個齷齪東西拉回去管教!”
祝威大概聽出不妙了,他呵呵笑著,雙眼直瞅門外,“我什麼時候不叫你爹了,你一直是我爹啊!”
祝公遠現在是一句話都聽不得,祝威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他冷笑三聲,喝道:“你心裡有我這個爹,怎麼還讓我祝家蒙羞!”
祝威不懂:“爹,我認你這個爹和讓祝家蒙羞之間有什麼關係?”
啊,不對,“爹,我什麼時候讓祝家蒙羞了?”
“你還有臉問!”祝威對待祝公遠一直隨意,這時候他坐著,祝公遠站著,沒料到祝公遠突然走過來,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你還裝作糊塗!你這個忤逆子!你做了什麼,你勾引馬太守的兒子,馬太守都寫信到府上請我管教你了,你問我你什麼時候讓祝家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