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的助理暗暗驚訝,不由得多看了凌梓瑞幾眼。
“爸爸……”凌亦寒膽怯道,“我們回家吧。”
見凌梓瑞點頭,雷震坤急忙開口,“跟我一起吃晚飯,我有話要說。”
凌梓瑞瞪了雷震坤一會兒,轉而哄慰凌亦寒。
“小寒,這是個紙老虎,看著可怕,其實一打就倒,不要害怕。”
“爸爸要和紙老虎談談工作上的事情,小寒先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雷震坤的額角青筋直跳,面孔不停抽搐。
我是紙老虎?
我一打就倒?
想當年是誰被我強行壓在身下操得死去活來?
凌亦寒被父親這麼一鬨,立即不怕雷震坤了。
他看著雷震坤的眼神甚至還帶著一絲瞧不起,氣得雷震坤直磨牙。
“宋小梅,你給我出來。”凌梓瑞對著陰暗的角落高聲喊道。
早晨那個容貌不潔、衣著不整的女人打扮得乾乾淨淨地出現在了凌梓瑞眼前。
她仰望著凌梓瑞冰冷的臉,眼神中有些畏懼,更多的卻是仰慕。
“我要和同事談談工作方面的事,你先帶小寒回家。”
凌梓瑞將凌亦寒遞到宋小梅懷裡,語氣冷淡。
宋小梅已經躲在角落裡觀察很久了,見沒有女人,她很安心。
“什麼時候回來?”宋小梅詢問。
“不會太晚,你先哄小寒睡覺。”
“我給你熬點粥做宵夜吧,少喝點酒。”宋小梅關切地叮囑。
“嗯。”凌梓瑞點了下頭,衝宋小梅擺了擺手,“路上注意安全。”
宋小梅歡喜地點頭,抱著兒子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爸爸再見。”
凌亦寒一直趴在宋小梅肩膀上,衝凌梓瑞揮舞著手臂。
“要早點回家哦,看不見爸爸,小寒睡不著!”
“知道了,爸爸會早點回去。”
凌梓瑞也一直揮著手,大聲叮囑。
“乖乖聽媽媽的話,早點睡覺。”
普通的道別,被這一家三口演繹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雷震坤氣得呼哧呼哧喘氣。
他惡狠狠地盯著遠去的母子倆,眼神如利刃一般,恨不得將那二人切碎。
凌梓瑞望著目露兇光的雷震坤,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似乎有點明白雷震坤的憤怒,又似乎不太明白。
助理將雷震坤、凌梓瑞二人載到一家古色古香的“淮揚菜府”,領著二人進入事先訂好的包間,自己去公共餐位進食。
軟兜長魚、白煮淮鯰、開洋扒蒲菜、拆骨掌翅、平橋豆腐、文樓湯包等知名的淮揚菜擺滿了桌子。
二人安靜地吃飯,幽雅的包間裡靜可聞針。
雷震坤的眼睛一直盯著凌梓瑞冷冰冰的臉,基本上沒怎麼動筷子。
“這些年,我沒有找你,卻一直記著你。”雷震坤出言試探。
見凌梓瑞的表情沒有變化,他繼續說,“我在哈佛讀了6年,拿到了工商管理博士學位,剛剛回國。”
“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莽撞、衝動、幼稚的傻小子了。”
“當年的事情,是我太莽撞了,我向你道歉。”
“這麼多年來,你是我觸碰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啪”的一聲響,凌梓瑞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他的目光如冰錐一般紮在雷震坤身上,令後者的心猛地縮了一下。
“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生氣……”
雷震坤猶豫了一會兒,把心一橫。
“要不這樣,你也對我做同樣的事。我絕對不反抗,讓你做到高興為止……”
凌梓瑞端起手邊的玻璃杯,將一杯冰水全部潑到了雷震坤臉上。
“人無恥也要有個限度!”
凌梓瑞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溼淋淋的雷震坤。
“我說了,我是被瘋狗咬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屁,放了就好!”
雷震坤拍案而起,大聲吼了起來。
“我就算是個屁,也是你永遠放不出去的屁!”
“你說你不明白到底哪裡得罪我了,為什麼我要處處針對你。”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想明白嗎?”
“你不明白,我可以告訴你!”
“因為見到你的第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