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孽子,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
一夜白頭的雷天棟指著雷震坤的鼻子痛罵,氣得渾身直抖。
“兒啊……”
陳素韻撲到雷震坤身上又踢又打,痛哭流涕。
“媽媽一向疼你……可是……你這次真的鑄成大錯了……”
“你要是想玩,找什麼人不行?為什麼要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凌老師是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啊,他才21歲啊,你怎麼能這麼毀了他?”
“他的父母花了多大力氣才培養出這麼個優秀的孩子,你這樣做,對得起他的父母家人嗎?”
“都是你寵出來的!”雷天棟對著陳素韻咆哮。
“不准我打、不准我罵,什麼都由著他。”
“你看看你教出來個什麼東西!強姦犯!殺人犯!”
陳素韻本就傷心,被丈夫這麼一罵,更是悲痛得無以復加,哭得稀里嘩啦。
雷震坤知道自己幹了蠢事,不敢狡辯,只能焦急地望著床上面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的凌梓瑞。
“他……還好嗎?”雷震坤問得小心翼翼。
“我們要是沒有碰巧回家,你就等著被槍斃吧!”
雷天棟嚴厲地盯著兒子尚未退去青澀的年輕的臉,心神俱疲。
在雷天棟的帶領下,雷家一家三口帶著昏迷不醒、高燒不退的凌梓瑞乘著夜色離開了H市,前往距離H市近千公里遠的北京市。
雷天棟早已打算到首都北京打天下,在北京市區、郊區都買了房子。
他幫兒子雷震坤弄到了北京戶口,打算將其轉到北京讀高中,將來考名牌大學。
因為各項手續尚未辦好,不希望雷震坤虛度時光的雷天棟暫且讓兒子去翔宇中學讀高中。
如果他能夠預知兒子會做出強暴同性老師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寧願將兒子關在家裡天天打遊戲。
雷天棟派人幫凌梓瑞向學校請了長假,給雷震坤辦理了休學手續。
他命令雷震坤留在自己的視線之內,不允許其與外界有任何接觸。
他同時安排可靠的人將H市的別墅重新裝修,以便消除兒子的犯罪痕跡。
凌梓瑞持續高燒不退,雷天棟只能將其送進北京的正規醫院。
雷天棟深知大隱隱於市的道理,倒不擔心會有人替昏迷不醒的凌梓瑞報警。
事實證明,在這個人情冷漠的社會,確實不會有人吃飽了撐的管閒事。
凌梓瑞在醫院裡連續昏睡了三天三夜,嘴裡不停說著聽不清楚的胡話。
雷家一家三口輪流在床邊守著,累得心力交瘁。
凌梓瑞暈暈乎乎地醒來,一看到雷震坤的臉,便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他急於逃離病房,慌亂之中打碎了鹽水瓶、扎傷了腳。
雷天棟將雷震坤趕出病房,與妻子陳素韻費了很大力氣才將驚慌失措的凌梓瑞安撫住。
護士給凌梓瑞受傷的腳做了治療後,雷天棟吩咐雷震坤在外面守住房門,開始向凌梓瑞懺悔。
面對比一個多月前蒼老了數倍的雷天棟夫婦、聽著二人沉痛的懺悔,凌梓瑞躺在病床上默默落淚、悲痛欲絕。
“凌老師,小坤對您做出這種禽獸之事,我真是宰了他的心都有了。”雷天棟老淚縱橫。
“子不教、父之過,怪我整天忙著走南闖北掙錢,沒有騰出時間來好好管教他。”
“我們夫妻倆辛辛苦苦半輩子,掙了不少錢,就是為了能夠給小坤創造出良好的學習和生活環境。”
“要是小坤進了監獄……”雷天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陳素韻一聽此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不要啊,凌老師,我求您了,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坤一馬。”
“他還是個孩子,他還不滿16歲。要是真的進了監獄,這一輩子就全毀了。”
“您儘管懲罰我吧,是我太寵他了,是我沒把他教育好。”
“我求求您、求求您……我給您磕頭……”
陳素韻跪在凌梓瑞床前拼命磕頭,腦袋在堅硬的地磚上磕得“咚咚”作響。
一向孝順父母的凌梓瑞哪經得住這樣的場面?
他連忙起身下床,強忍著身體的傷痛將涕泗橫流的陳素韻扶了起來。
“你們……不要這樣……”
第五章:你就是個屁
凌梓瑞嘶啞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