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滿的皺起眉,正想著還是找誰先代替一下,樓上忽然響起劇烈的敲門聲,“親愛的我快冷死了!快放我出去吧!”
我置若罔聞的接過管家遞來的公文包,樓上的聲音淒厲起來,“親愛的我錯了我不該半夜潛進你的房間!我真的錯了求你快開門吧!”
我對著大廳的落地鏡整了整衣服,開啟大門正要出去樓上又一陣哭嚎,“好吧我不應該趁機在你睡著的時候亂摸你光滑細膩的面板和偷親你可愛的睡顏順便對著你情不自禁的自X。。。。。。”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一個箭步衝上樓踹開房門,無視他驚喜的臉孔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打!
等他變成一隻傷痕累累的豬頭樣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我才拍了拍打得痠痛的手,沒好氣的說:“你這麼有空就幫我照料濱,要是他少了一根毫毛我惟你是問!”
公館
會議室裡攝影的燈光在不停的閃爍,我在空白處簽上名字,把檔案相互交換儲存,站起來笑著與對方友好握手。
陳從頭到尾都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待記者陸續走出了會議室,我讓人開車在樓上等候,轉身對陳微笑道:“車子在樓下等候,我送你出去吧?”
陳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有何目的?”
我笑得更歡了,“你是我弟弟,我怎麼會害你呢?”
“不要傷害林老。”他頓了頓,“即使他這次,做得過火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你在開玩笑?”
他看了我一眼,“只不過是損失掉一個能才而已,不至於意氣用事。”
我左手撐著桌面屈下身直視著他,他也面無表情的回視著我,目光透露出疑惑與警惕。
“呵。。。。。。”我忽然笑了,拉開與他的距離,“你說得對,像濱這種人才現在到處都有,只不過他好歹跟了我那麼多年,頗為傷感惋惜罷了。”
我走到飲水機前拿了個塑膠杯,漫不經心的說:“聽說你們和淋國發生矛盾了?”
“一點小誤會。”他站了起來側身看著我,“淋國可是和我們有過合作關係的,我想淋先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掉謀取巨大利益的誘惑吧?”
水差點溢位了杯沿,我把杯子放在桌面輕鬆的笑了笑,“說得也是。”
走出公館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初春的夜晚比以往暖和了一點,樹枝長出了綠芽,地面的積雪融化得毫無蹤跡,彷彿從未存在過。
漆黑的街道瀰漫著冷寂的氣息,未褪的寒意讓人不禁打起寒戰。似乎前方有個模糊的人影走過來,我怔怔的看著逐漸暴露在月光下的人,他朝我微微一笑,提起手中的袋子,“餓嗎?”
“呼~~~呼~~~~”我邊吃邊呼氣,好久沒吃這種又香又辣的街邊小吃了,還被狼狽的嗆了幾下。
金遞給我一瓶水,我放下手中的幾串辣丸擰開瓶蓋仰頭灌下去,冰涼的水使得口腔的灼熱感消減了些。
“抱歉,近日很忙,沒時間來找你。”
我把炸得金黃的油豆腐沾上甜醬塞進嘴巴里,邊嚼邊說:“米事!蝦次捂醋。。。尼納林。。。”(沒事!下次我去你那裡!)
他笑著託著下巴看我吃得滿臉通紅滿嘴是油的樣子,時不時親暱的拿紙巾幫我擦了擦嘴。
吃飽喝足的伸了個懶腰,摸了摸凸出來的肚子,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夜風撩過我吃得紅撲撲的臉,我舒服的閉上眼睛,在如此舒適的環境中,一陣陣苦澀卻逐漸從喉嚨蔓延開來。難受的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金,金也一直看著我,微垂著琥珀色的眼,唇邊掛著寵溺的笑意。
“如果可以,我能盡一個作為伴侶的職責嗎?”
我一怔,忍不住輕笑起來,腦子昏沉沉的,有一種吃飽了很想睡覺的醉醺感。我沒力氣笑下去了,順勢往左倒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我感受著濃濃的睡意,夢囈似的說道:“自從濱出車禍之後,我想了很多。。。。。。是不是我早點發現接受了他的心意,或者毅然決斷了他的念頭,他就不會為了保護我而喪命。。。或許說,我沒有那麼愧疚?我真的超級自私的。。。父親設計這場陰謀,不過是想讓我改變這種自私,把全身心投入人民。。。。。。我現在。。。所創的成就沒有父親的偉大。。。或許說一無所成,連幫濱討回公道。。。。都不可以。。。。。。”
說到最後眼睛酸澀起來,我無力抬起眼皮,任由睡意侵蝕著我,帶著無法消逝的悔傷逐漸進入了夢鄉。耳邊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