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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女老闆站在櫃檯低頭點算著帳單,聽見門口來客的風鈴聲立刻抬頭露出職業性的笑容去招待客人,接著又回來皺著眉頭算著怎麼算都不對勁的帳。
我翻開報紙,上頭標題寫著'沿龍幫即日出船,磷首領喊暫緩',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門鈴聲又清脆的響起。
老闆娘看見來人立刻臉頰泛紅,略為羞澀地問幾位,來人只是淡漠的掃了在座的客人一眼,往我這方向頓了頓,不理睬老闆娘的追問走了過來。
我抬手把呆愣住的老闆娘招呼過來,看向已經坐下的他問:“需要點些什麼?”
“一杯冰水。”
我只是抿唇笑笑,老闆娘聽見立刻趕去下單。收起未看完的報紙放在一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柔滑香濃的口感讓我不捨把它一口喝完。放下杯子意猶未盡的舔舔唇,抬眼看見他冷漠地抱著胸看著我,眼底盡是不屑與譏諷。
“沒想到,一向形象穩重正派的冥先生會做這種下三流的事。”
我勾唇笑了,“我家小飛老嘲笑我更像長不大的小孩。”
他微眯起眼,“你有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我坐直上身把手輕鬆交叉放在桌上,眼底含笑,“只是想拜託你幫個忙。”
他輕笑一聲,“幫個忙,至於拿磷來威脅我麼?”
我聳聳肩,“我不過是讓磷暫緩一下開船時間,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與你商談而已。”
“哼!”他目光冷了下來,“你想威脅我?”
我往後靠著椅背,勾起漫不經心地笑看著他隱怒的臉,“只要辦妥這件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哦?”他挑起眉,盡顯其妖嬈風情,“我不做虧本買賣,你先答應我的要求,我再幫你做事。”
“可以。”我十分乾脆地應承。
他似是有點驚訝,“你不怕我反悔?”
我眨了一下眼,“身為我弟媳,撒謊可是不稱職的。”
他微眯著眼,似乎有點愉悅,又有點懷疑。右手摁住桌面傾前身看著我,“我只有兩個要求,一、和陳撇清關係,你不準以任何身份或理由干涉他。二、你要負責這次船運來回的安全,等貿易結束之後,我自然會替你辦事。”
我有些不解,“陳作為我的弟弟並不吃虧。”
“我不信任你,包括你對陳的感情。”
我屈起食指在下巴摩挲著思忖了一會兒,抬眼看著他,“既然如此,那麼,成交!”
我十分利落地釋出檔案向外宣稱與沿龍幫的陳先生毫無關係,兩人斷除血緣羈絆,不以任何理由在將來或現在威脅或干涉對方的事務。
在開船的那一天海岸邊舉行盛開的開船儀式,我以合作的身份保證此船的安全並運回成功,在一系列程式下終於鬆開了繩索,船緩緩離開海岸。陳站在船頭俯視著我們,過遠的距離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我卻對著他揚起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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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沉沉的,厚重的雲積聚密佈,似乎有一場暴雨。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下面如螻蟻一樣行色匆匆的行人,耳邊的手機話筒傳出清晰的聲音。
“一切都很安全,經過嚴密的檢查包括船上的任何人,都沒發現問題。”
“很好。”我淡淡地說道,下面似乎颳了陣風,樹枝猛烈搖曳引起下面的人的恐慌,“那陳先生怎樣?”
“陳先生在房間裡休息,探測不出任何電訊號,而林先生這邊一直待在磷首領的公館內與磷老爺子交談甚歡。”
我掛掉通話,看向上面越發深沉的天空,唇邊流露出一抹笑。
開啟房門,看見小飛站在我門口,手指弓起要敲門的姿勢。我抱著胸倚在門邊,問:“有事?”
“剛。。。剛剛濱哥哥的父母打電話說,濱哥哥昨晚忽然失去心跳,一直搶救到現在!”
我心頭一跳,淡漠地開口:“哦,那撥些錢過去吧。”
小飛的臉色有點怪異,“首領。。。你不去看濱哥哥嗎?”
“不要浪費這種時間。”我笑著摸摸他的頭,“好了,旗在哪?又在做亂七八糟的烹飪嗎?”
“旗哥哥今天早上走了。。。。。。首領,那麼大的新聞你難道不知道嗎?”
“哦。。。”我作恍然狀,“你說旗國政局混亂的事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