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開啟‘房門,乾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他撥出一口氣,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
葉鴻生穿著靴子,走下臺階,準備到門房處找報紙。他隨便朝外面瞥了一眼,發現公館外頭,賣花的老太太不見了,多了一個算命的。
冬日裡,無花可賣,老太太不見了,不奇怪。
怎麼突然多了一個算命先生?
葉鴻生心裡有疑竇,問門房:“什麼時候來了個算命的?”
門房說:“啊?不知道。”
葉鴻生皺起眉頭。
此地人煙稀少,哪裡有人算命?
門房見他不喜歡,就叫衛兵來,將算命先生趕走。
葉鴻生回到房裡,惴惴不安地度過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開啟門,發現算命的走了,又來了一個賣香菸的。
阮君烈的公館地處偏僻,人流稀少,很少有人一天都在這裡賣東西。賣花的老太太也是時而出現,僅僅在下午。
葉鴻生沉悶地回到屋裡。
看來軍統還是發現了,對他們兩人都產生了懷疑。
葉鴻生一陣焦慮,不知如何是好。
思考片刻,他覺得陳錚很危險。
根據平時的表現,阮君烈的嫌疑肯定比他小,現在,軍統可能正在調查自己。
他最近沒有現身,陳錚知道他在養傷,不會在意。
陳錚會繼續工作,其他人也會一如既往。
他們可能已經被軍統盯上了。
葉鴻生一下著急起來,決定冒著危險出門,去通風報信。
葉鴻生找一點錢,準備出門去,結果衛兵不放。
阮君烈有令,不准他出門。
葉鴻生正和衛兵說情,阮君烈得到回報,出來說:“賓卿,你做什麼?天這麼冷,你要去哪裡?”
葉鴻生忙說:“有點事情,我出去一下就好。”
阮君烈不許,說:“什麼事情?”
溫度很低,細雪紛紛飄零。
他們呵出來的氣是白色的。
阮君烈捉住葉鴻生的肩膀,將他推進門廳裡,說:“你還沒有好,要辦什麼事?”
經過一段時間靜養,葉鴻生差不多已經痊癒,急切道:“我好了,沒事。我明天就搬出去。”
葉鴻生連珠炮一樣,恨不得馬上搬出去。
阮君烈心中不快,沉下臉,說:“你家裡很冷,不是養傷的地方。等天氣暖一點,我送你回去。”
葉鴻生哪裡等得了,儘量掩飾著焦急。
阮君烈說:“你要辦什麼事?”
葉鴻生按捺下來,想一想,說:“我妹子的忌日要到了。我一直沒有供養她,昨天夢見她,說我讓她受苦。我要給她做水陸法會,超度她。”
阮君烈聽了,臉色緩和下來,說:“你想怎麼做?”
葉鴻生一一告訴他。
阮君烈說:“你不必去,我會讓人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