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
葉鴻生說:“長官,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
阮君烈把槍壓緊,說:“你住嘴。”
葉鴻生說:“長官,金生他全是胡說,你不要信。我在外頭也有給你寫信,你沒有收到的話,可能是丟了。”
阮君烈憋著一口氣,喝道:“我叫你住嘴!”
葉鴻生看著他,目光中的愛意像點點磷火,乍然閃出金光,細碎地閃動,形成一片朦朧的霧,籠罩住阮君烈,又在白日裡消失。
葉鴻生低沉地說:“長官,我永遠不會厭煩你,只會是你厭煩我。我一時一刻也不能忘記你,只有你忘記我……”
阮君烈暴起青筋,把子彈上膛,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槍口抵住他的太陽穴,吼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你!”
葉鴻生停止說話,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看著阮君烈。
阮君烈揪起葉鴻生的領子,虎視眈眈地逼視他,隨時準備把他撕爛。
葉鴻生不再堅持,收回手。
阮君烈卻不急著上車了。
阮君烈呼吸聲很重,用槍頂住葉鴻生,威脅道:“你說呀,再說一個試試。”
葉鴻生看著他,平靜地說:“長官,你隨時可以動手。”
阮君烈眼中快要冒出火來,一時說不出話,揪緊他的軍服,過了一會,才恨恨地放開,吐出一句:“你倒是有種……”
葉鴻生後退一步,碰了一下靴子,對他行禮。
阮君烈揣上槍,上車。
車窗還沒搖上。
葉鴻生走到窗前,對阮君烈說:“長官,欠你的一條性命,我先留下。你隨時可以拿走。”
阮君烈罵一聲滾,叫司機開車。
葉鴻生對他敬禮:“走好,長官。”
官車開出鐵門,消失在公路上。
葉鴻生悵然若失地望著,放下手,轉身回去。
他回房的時候,阮君銘與周儀已經坐回沙發上,傭人在收拾麻將桌。
葉鴻生走進去,走到阮君銘面前,面沉如水,望著他,說:“金生,我跟子然差不多絕交了。你知道嗎,你今天太過分。”
阮君銘先向外頭瞟一眼,皺眉道:“他走了?脾氣真大。”
阮君銘又看著葉鴻生,疑道:“你們怎麼會絕交?”
葉鴻生耐著性子,解釋道:“前些日子,我剛從第十二集團軍調出來的,你問周廳長。”
阮君銘回頭看周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