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舔掉,品嚐他歡愉時的味道。
阮君烈覺得肌膚黏膩,甩不開手,更熱得慌。
阮君烈掙扎起來,去將床頭邊的窗戶推開。
窗欞哐啷一聲敞開,夏日的涼風吹進帳來,舒服了許多。阮君烈湊過去,大口吸氣。月光也照進來,灑在阮君烈身上,將他飽滿的男性胴體照得纖毫畢現。阮君烈的身上帶著吻過的瘀痕,肌膚水澤未乾,散發出情慾的麝香。
葉鴻生從半掩的帳子裡探出一隻手,急急地把窗簾扯上,不給月光照到阮君烈。
阮君烈抱怨道:“熱不熱!”
葉鴻生捉緊他的腰,執拗道:“子然,你是我的!我不要旁人看你。”
阮君烈摸不著頭腦,往外看了一眼,說:“外面哪有什麼人,你看錯了。”
葉鴻生將他摟住,掩到懷裡,分辯道:“月亮會看你……”
阮君烈倒抽一口冷氣,將葉鴻生推開,輕輕罵一句“有病”。
葉鴻生尚未饗足,拉緊簾子,又靠過去。
阮君烈倚在床邊,與他接吻,逐漸感覺到一股濃情蜜意浸入肌骨,甜入心扉,慢慢地被他按下去。
月光如水,靜靜照耀著山城。
宅子外面確實沒有人,只有衛兵站崗,分列在幾個角上。宅子裡卻有人在走動。么么洗乾淨長頭髮,穿了件寬袍,準備往後院走。她剛走到門口,衛兵就攔住她,不許她進去。
么么與他們吵架,又要哭,衛兵們不為所動。
么么氣鼓鼓地坐在門檻上,捧著腮,看月亮。
月亮特別大,銀白滾圓,散發出迷人的清輝。在月色的潤澤下,鄉間的花朵全部開放,野鶯婉轉鳴叫。梔子花,玉簪花、金銀花紛紛含露綻放,在夜裡吐出好一陣濃香。
得到阮君烈的明確指示,衛兵們的辦事效率驟然提高,一早就帶話給彭鎮長帶話,叫他快把么么帶走,宣告“她讓長官煩得很”。
彭鎮長被拂了面子,老大不高興,咕噥一番,留人喝茶。
警備師的衛兵在他府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喝茶,開解道:“我們長官不喜歡在女人身上費功夫。他家裡養了一個姨太太含香小姐,長得如花似玉。含香小姐跟我們長官之前,在舞場裡出盡風頭,什麼軍長、委員之類的達官貴人見她一次要花好多錢。”
衛兵咂一下嘴,又說:“到手之後,長官嫌她粘人,領兵打仗的時候從來不帶上她。你瞧瞧,養在家裡的尚且這樣,外面那些粉頭就不要提了!”
見他粉頭長短的,說得不好聽,彭鎮長拉著個臉,心想:人都留下了,剛佔過便宜就翻臉,真不是個東西。么么是彭鎮長拐彎抹角的親戚,算是個侄女,彭鎮長想給她謀個生計。
彭鎮長不敢明示,哼哼唧唧的,不想答應。
衛兵跑回去,跟阮君烈彙報。
葉鴻生吃過早飯,出發到徐州去開會,要在那裡呆幾天。阮君烈心知,不趕快把女人送走,等葉鴻生回來再看到,事情沒法善終。阮君烈聽了彙報,在心中暗罵:還說不會纏著我!安的什麼心!
話雖如此,阮君烈也明白,全怪自己沾了手,沾上再甩就是不佔理。彭鎮長雖說是個九品芝麻官,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頭上,好歹也算一方土地上的父母官,怎麼打發他,需要想想。
阮君烈坐下來,望著敞開的二門。么么梳著油亮的黑辮子,坐在石凳上,正在給廚師剝毛豆。她用小手靈巧地捏一下豆莢,把豆子扔進旁邊瓷碗裡。
阮君烈斟酌一番,計上心來。
孫仲良上門的時候,阮君烈便問他:“孫師長,我們這一茬新兵裡,有幾個新任的營長?年紀多大?有沒有成親?”
孫仲良扳起手指,數出幾個年輕人,說給阮君烈聽。
阮君烈問他,哪個比較老實可靠。
孫仲良想想,說出一個名字。
阮君烈叫他回去問問,問此人是否願意娶么么,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寡婦。如果他願意的話,自己就送十五片金葉子,作為賀禮。
孫仲良瞟了么么一眼,“啊”了一聲,脫口而出:“不要他就傻了!”
阮君烈很滿意,拜託孫仲良去說合。
孫仲良成竹在胸,應承下來,先替下屬答謝阮君烈一番,高高興興地走了。
阮君烈隨即派人去彭鎮長府上,問他同意不同意。
彭鎮長聽了,自然是滿意的。么么這個女子八字不好,據說會剋夫。饒是她長得美,死了丈夫以後,本地也沒人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