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賺?滿地都是,只要你願意彎下腰去撿!”
第二天聚會,好幾個行政部門的官員,我正納悶,那份大禮給誰準備的,卻沒想聚到一半,有人推門進來,大野忙起身迎上:“宋哥!你來了!來,坐坐坐。”
我一聽姓宋,就明白了,宋家確實是一條粗腿,軍政兩邊都吃得開,如果大野抱上這條腿,錢途就光明瞭。那男人坐下來,我卻愣了愣,這人。。。。。。
那人很警覺,抬頭的瞬間就朝我看了過來,和我的目光對上。微眯了眯眼,大概是覺得我沒威脅性,就轉開臉接其他人的話了。
我心不在焉的看著眾人圍著宋崢轉,他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抱歉諸位,我接下來還有安排,少陪了。”他對眾人點點頭,先離場了。
我站起身跟出去,走到門口,正看到他的跟班給他開啟車門,我連跑上去:“宋先生。”我叫住他。他停下來看我,一隻腳已經跨上了車。我走上前:“宋先生,抱歉打擾,你知道白醫生的訊息嗎?”
他笑了笑:“原來是你。”
是的,他就是那天夜裡在白醫生家見到的男人。五六年的歲月,沒有在他臉上刻下痕跡,只是增加了他給人的壓迫感。
我說:“是我。”
他從跟班手裡接過一張名片,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他的手機號,你可以去找他玩。”他的語氣很寵溺,就跟白醫生是他兒子似的。
我接過名片,說了聲謝謝,他上了車,揚長而去。
我找了個日子,去拜訪白醫生,他住的在我們這個一個自然景點的開發區裡,據說這兒的房價貴上了天。不過這世界上,錢多得找不到地方花的人多得是。
在門衛那確認了身份,走過一段院子,就看到白醫生坐在那兒曬太陽,腳邊一條薩摩耶看到我立刻站起來。
白醫生睜開了眼,淺笑道:“你來了。”
我走上前,“是,好多年沒看過你了。”
“是好多年了,”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我坐下來,那條薩摩耶湊過來在我身邊聞了聞,有點興奮的樣子。
白醫生說:“很少見生人,它覺得新鮮。”
我抬手想要給它順順毛,結果它嗖一聲躥去白醫生背後躲起來。白醫生笑著把它拽出來,“膽小鬼一個。”
我收回手:“可能是我長得太凶神惡煞了。”我說:“不過說起來以前我們特別怕你,也是不知道為什麼。”
白醫生順著狗狗的毛,“我有什麼可怕的。大概是要給你們打針吧,不過現在,你們想要我打針也不行了。”
“現在沒做醫生了?”我問。
他說:“嗯,身體不太好。”陽光下,他脆弱得就像一片倒影。淺淺的著墨於水面,彷彿一被驚擾,就會消失不見。
我不好意思再問下去,逗那狗玩了一會兒,看白醫生已經有了疲態,便站起身告辭。走了幾步,我又想起什麼,轉身對白醫生說:“對了,我可能要結婚了。”
他抬頭,深深的看我一眼,我以為他不會說什麼,轉身正打算離開。卻聽見他的聲音傳來,還是那麼冷冷清清,他說:“你幸福就好。”
葉女士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化療,手術的日期定了下來,她被推進手術室之前,還讓林阿姨給我回了一個笑臉。我當時正在辦公室審批下一季度的推廣方案,等搞定了幾個方案,我又叫秘書通知中高階管理層開了個會,開完會,我又和杜如夢通了個話,等掛掉杜如夢的電話,我終於忍不住叫秘書進來:“你看看我那個鍾該不是壞了吧?”
秘書看一眼自己的表,又看看牆上的鐘,“蕭總,這個鐘沒問題。”
我揮揮手讓她出去。既然鍾是好的,那為什麼像時間被截肢了一樣,走得那麼慢!
好不容易終於聽到鈴聲響,我連忙拿起手機。
上面只有一個“OK”的手勢。
一瞬間我的心中爆發出巨大的喜悅,洪水一般沖走了整個下午的焦躁憂慮!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一口氣,可嘴角揚起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要不是怕嚇著外面的秘書,真要忍不住哼起歌來。
我掏出手機,也給杜如夢發了個“ok”的手勢。杜如夢幾乎是秒回,我點開,一排大大的感嘆號。讓我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情又有些波動。我說:
“等媽媽回來,我們結婚吧。”
“等等等等!你叫她啥!!!”
“我的新娘,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