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些訊息提早知道對他幫助很大。
臨走時,文璇送他到小院外,拉著他的手,笑意吟吟,“這部戲大概還要兩個月,我真想早點結束,在家安心做萬太太。”
萬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進去吧,我走了。”
萬辰的態度還是冷冷的,文璇什麼也沒說,點點頭,看著他上了車。
晚上在酒吧,萬辰約了康林。他的朋友不多,大學時唯一談得來的也就康林了。
這人是個小富二代,在自己老爸公司掛個名,平時只負責吃喝玩樂,萬辰和他做了四年的室友,感情不說多深也比一般人近些。
康林到了酒吧後拍拍他的肩,“像你這麼自律的人居然會約我喝酒,明兒是不是要下紅雨了?”
萬辰沒有理他,自顧喝了幾杯,略有醉意後才緩緩談起了心事。
康林難得沒有去泡妞,陪著他喝了會悶酒,喝得人快暴走了,才聽他說起了“別人”的事。
“有一個人,他和初戀分開了十幾年,現在,有個機會,讓他能再見見那個人。你說,他該不該去見?”
康林認識萬辰十幾年了,從沒聽他提起過感情的事。大學四年,別人忙著聯誼,他忙著鑽營。他的清心寡慾讓康林一度懷疑他是性/無/能。
如今這跩得二五八萬的男人藉著酒意說起傷感的初戀,康林驚訝不小。
“還見什麼呀,十幾年,她早成殘花敗柳了。你見過有幾個初戀有好結局的,改變不了現在的生活,就別去惹那個麻煩。告訴你那朋友,安心過下去吧!這樣的日子,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
萬辰苦笑一聲,喝光了杯中的酒。
是啊,還見什麼呢!不管是他還是沈煦,都不可能有所改變。他們,走向了兩個極端。
可之後的每一天,他都無意識地倒數同學會的日子。
路過他們曾經住過的地方,上過的學校,雖然已經變化成他不認得的模樣,卻仍會不自覺地多看兩眼。
沈煦,還會記得嗎?
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他們的17歲,他們的相愛。
同學會那天,他一上午都坐立不安。熬到十一點多,他下了樓坐上車,吩咐司機開往天朗酒店。
司機把車開得很慢,到達酒店他沒有下車,按下車窗,隔著酒店的玻璃他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孔。
沈煦……12年後的沈煦……他的沈煦……
笑容從那人嘴角綻開,眉眼彎彎,一側頭,萬辰的心猛得揪緊。
他開了車門,下意識衝進了酒店,沈煦西裝革履背對著他。
他快走幾步,眼裡只有那個人的存在。
停下腳步,他帶著無法抑制的激動,輕喚那個人的名字。
沈煦。
他知道,如果相見,可能,再也忘不掉了。
深夜,萬辰的車在聚會的KTV門口等了兩個小時,直到那個人出來。
和朋友告別後,他醉薰薰地伸手攔車,萬辰吩咐司機開過去。
沈煦上了車後就歪在一邊呼呼睡起來,萬辰把他扶過來,讓他靠著自己。
“開慢點。”
司機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低聲答應。
沈煦一身酒味,萬辰一手扶著他的肩,一手,牽起了他冰冷的手。
握在手裡,十指交纏。
來到酒店,他拒絕司機的幫忙,扶著人進了房間。
替他換上了乾淨的睡衣,萬辰擰乾毛巾,擦去他臉上的酒漬。
溫溫的毛巾貼在臉上,沈煦舒服地“唔”了一聲。
萬辰躺在他身邊,仔細瞅著那張只能在夢裡出現的臉龐,伸出手撫摸著他柔軟的短髮,嘴唇貼了上去。
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隔了十二年,遙遠得讓他想不起來了。
臉頰相貼,他閉著眼睛,輕聲呢喃愛人的名字。
“沈煦……沈煦……沈煦……”
明明貼得那麼近,心仍像被戳了個窟窿般,疼。
第二天,他讓母親約了沈煦來吃飯,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提著他年少時最愛吃的東西趕回家。
沈煦卻和他疏遠得如同陌生人。
如果可以,我想補償你。
那是他的真心話,如果可以,他想把那些傷和痛,一起補償過來。
他欠了12年,欠了永遠無法償還的債。
後來的幾天,他無法剋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