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生日，只是，那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嗎？”想起了這個，我的心情頓時差了起來，“這種事情誰還會記得啊。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告辭了。”

不僅是科爾和華利，這次連徐嵐都是很驚訝的看著我，“過了十二點吃了蛋糕再走嘛，我都沒有和你一起過過生日。”

我心情的不好，冷冷的刺了他一眼，“別說你，我都沒過過生日，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那就一起過吧，正好也準備好了。”科爾馬上介面道。

“不必了。我的生日我早就忘記了，也不想過這種沒意義的日子。”說著我扭頭就走。

“自己的生日怎麼會忘記？”華利在我身後不滿的大喊，想來是科爾他們還沒告訴他我的職業。

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我確實已經忘記了，不，應該說必須忘記吧，要是想活下去的話。”

在那種殺手的訓練營，這種東西若不是忘記，我是不可能活著出來的、爬上這個位置的，那種沒意義的東西，對我而言，還沒有一隻槍實在。

我走出了門，徐嵐追了出來，按住我要開啟房門的手，“我想和你一起過生日，要是不願意在這裡的話，我們去別的地方。”

我驚訝的抬頭看他，見他露出了勉強的笑容，“我是第一次和你過生日呢，一起過好嗎？”

我動了動唇，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拿出磁卡的手，怎麼也刷不下去，只為他短短的幾句話，我就動搖了。

“我想和你一起慶祝生日。”他的眼裡隱隱帶著霧氣，“忘記吧，以前的那種生活，從今年開始，每年我都和你一起慶祝生日，”說到後來，聲音都嗚咽了起來，“再也……再也不要說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了。”

見他像個孩子似的就要哭出來了，我出言安慰他，“怎麼了，怎麼了，是我沒有過生日，你怎麼跟自己受了委屈一樣啊。”

說是這麼說著，心裡不可能不感動，現在居然還有人會為覺得不平，這是第一次有人為我沒有過過生日覺得委屈。

以前，即使是銀鳶，也沒有為我慶祝過生日，在那種地方，不忘記這些是不能活下來的，以後，慢慢成了習慣，大家從來不提自己的生日。

原來，我也有生日的啊。

用力拍拍徐嵐的肩膀，“要開心點啊，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過，你這副苦瓜臉難看的很吶。”

61

我們兩人跑去買了蛋糕，開車衝到了一個視野不錯的山頂。

“空氣不錯呢，視野也很好。”我享受這徐徐的夜風，隨意的坐在地上。

“是啊，我選的地方還有錯？”徐嵐一邊擺弄著蛋糕一邊得意的朝我笑著。

“你偶爾也會做點正確的事情嘛。”我拍拍他的頭以示表揚，引的他朝我瞪眼睛。

“真好啊，我一直想在這樣的地方過生日，和我喜歡的人一起坐著數星星，看這個城市的夜景。”看他對著城市星星點點的燈光發呆，半天才冒出這一句話。

“數星星？你以為你幾歲？”聽見他這個幼稚的想法，我忍不住取笑他。

“管他的，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唄。”徐嵐笨手笨腳的插好蠟燭，拿出打火機，“你準備好許願，我點蠟燭了。”

看著打火機上跳躍著的藍色火焰，腦海中出現了小時的畫面，那時，還是很和睦的一家人，幼小的我總是迫不及待的許下願望，吹滅蠟燭，只為可以快些吃到可口的蛋糕。

伸手按下了他的打火機，“還是等等吧，我還沒想好呢。”

看著精美的蛋糕，這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過的生日，一定要好好的許願才是。

曾幾何時，我也被徐嵐同化，變得很在乎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既然這樣，我微笑著對他說，“點蠟燭吧，我想好了。”

蠟燭的火光照亮了附近，我和徐嵐的臉上都被火焰映的紅紅的，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我閉上眼睛許下了願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輕輕的吹息了蠟燭。

火光一滅，周圍頓時暗了下來，只剩下月光和遠處繁星般的燈火。

“許了什麼願？”他急急的問我。

我眨眨眼，“你那時不是說要閉著眼睛默唸嗎？那就是願望不能說才能實現嘍。”

見他一副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神情，我哈哈大笑，切了蛋糕，遞給他一塊大大的，當做補償。

蛋糕入口即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