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秦風揚狂跳起來,滿身的冰水讓他狼狽不堪且驚怒不已:“你瘋了?!”
“幫你醒酒而已。”吳非淡淡地:“和你做了這二十多年朋友,卻不知道你有這麼嚴重的SM傾向。”
“吳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秦風揚的臉色也陰沉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對,本來來這玩不過是大家找點樂趣,我也犯不上管你床上的事。”他頷首道:“可你知道昨晚被你強暴的那個男孩子是什麼人?他只是個小侍應生,根本不是前來陪你的MB。”
愣了愣,秦風揚腦海中模糊地想起著昨夜那偶然的放縱:那死命的掙扎,緊窒的內壁,沒多久就不再動彈的身體。
再往後?……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他輕描淡寫地一笑:“那又怎麼樣?別說我在這種地方犯了強暴罪。”
“秦風揚,我只是想不到…你是個性虐狂而已。”
秦風揚一窒,心中不由著惱,言語也尖刻了起來:“吳非,就算我行事有偏,可我不記得你何時成了正義的衛道士化身。”
眼前似乎浮現起那雙失焦中仍帶著倔強憤怒的年輕眼睛,吳飛忽然覺得有點鬱悶且微怒。
“是我酒後失態,我會去找他們經理…給那個男孩補償。”秦風揚淡淡道,若無其事地擦拭著身上的水滴。
“我已經幫你給了。”吳非轉身向門外大步走去,心中發慪:“被吐了一臉。……”
(3)
四年後。
北方的天氣在秋天裡是一片天高氣爽,深遠的藍色天空再看不到春天裡風沙肆虐的一片昏黃,現出了些高遠的氣象,正是一年中最宜人的季節。
九點一刻,準時走進國元證券營業部冷清的交易大廳,凌川不緊不慢邁步踏進了二樓的大戶室。名為“大戶室”,在如今一兩年的股市走熊下,象這樣的小城市裡,並不需要多少資金就可以輕鬆入駐了。
和往日不同,冷清的大戶室裡多了幾個忙碌的工人,正搭著腳手架,爬上爬下地在大廳屋頂安裝著什麼。正中的吊燈被拆卸下來,四角的天花板上換上了些紅白相間的隱藏式射燈。
幾排分別隔開的小隔間裡,數十臺電腦已經準時開啟,螢幕上齊刷刷閃動著昨天的股市收盤圖形,整齊劃一。
小心繞過那幾個忙碌的安裝工人,他安靜地坐在了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單手熟練地按下了一串數字,幾隻股票的開盤集合競價已跳動在螢幕上。
大戶室裡沒什麼人,連著這麼久的股市疲軟,早已磨光了很多人日日來營業部看盤的慾望。總是沒有人知道,最能令人在將來的上漲中運籌帷幄的,往往在這種下跌時做的功課。
“凌小哥,又沒吃早飯?”隔了幾個座位的老楊笑呵呵派過來,手中簡單的韭菜餅和豆漿放在了凌川桌上:“我老婆做的,多帶了一份。”
“謝謝。……”凌川微微一笑,低頭慢慢咀嚼起那餅來,菜香四溢,面味柔韌。雖然漸已習慣,但老楊這每天雷打不動的關心還是讓他感動:“大嫂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不是那樣?……好在沒有惡化就是了。”老楊神色一黯,苦笑:“不說這個,你看什麼股票呢?……”
“還是那幾只。”凌川微微一笑,簡單地答,推了推鼻樑上寬大老土的黑邊眼睛架。
“哎……”老楊呆呆看著電腦螢幕:“你說這麼跌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我前年賺的那幾十萬,全都賠光了不說,眼看著手裡的這幾隻股票都跌掉了近一半了。……”
“快漲了吧。”一如既往地這麼答著,凌川喝著手中濃香的豆漿,眼光緊緊地看著螢幕上一條異動的曲線,這隻風神股票的莊家,終於忍不住了麼?悄悄敲下一串買入的指令,看著不到數秒後傳來的交易成功訊號,他安靜地靠上了椅背,將畫面切回了大盤的走勢圖。
“楊老闆,這是在裝修什麼呢?”他看了看頭頂的那幾只小射燈射下來的光芒,果然比原來的亮了不少。
“聽說前幾天有客戶抱怨這裡燈光太暗,這不就來換燈了?現在各個證券部生意都冷清啊,都卯著勁做好服務,生怕流失客戶唄。”老楊百事通般地感嘆著。
“哎!凌小哥,你最近追著看的風神漲了!”老楊忽然叫了起來,興奮地看著漲幅榜:“一會兒功夫就漲了5個百分點,你買了沒有?”
“是麼?”凌川搖搖頭,低頭喝著豆漿:“我只是關注罷了。要是買了,就好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老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