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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愕然張大了嘴,阿杰訝然指著他:“你……你那時昏過去,難道對後來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什麼後來的事?”冷靜而清亮的聲音響起,吳非緊緊逼視著阿杰,溫和的眼光忽然有種鋒利:“你仔細說。”

忽然有種模糊的奇異感覺,他的心在砰砰加快,這個男孩子的隻字片語,已經似乎有種驚雷炸響在心田。

看著吳非和凌雲異常的神色,阿杰張口結舌:“那晚我按時來到那個港客的房裡,看到你……你和他都睡在床上。那個人好像睡著了,而你……我見你光著身子,叫了幾聲也叫不醒,後面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上過啦。”

膽怯地看看吳非鐵青的臉色,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你別那麼看我啊,阿KEN哥哥他又不想的。……”

忍耐地揮揮手,吳非驚覺出自己的失態,握住凌雲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的手,他道:“你繼續。”

“其實那客人還算好的,看得出來給……KEN哥哥你用了不少潤滑劑。”阿杰喃喃道:“我看你的樣子,倒象是低血糖又犯了。我就把你解下來,背出那房間。誰知道,剛到門外沒幾步,就遇見為難我們的那個變態香港佬——對啦,就是你們在樓下包廂打招呼的那個人啊,鷹勾鼻子,你們認識的。”

“馮琛?!”吳非脫口而出。

“是啊,我記得你們叫他馮總的。”阿杰急急點頭:“他看到我們兩,似乎很生氣,就叫保鏢把我們抓了起來,然後……我只知道他把你一個人關在房裡,我……我就被他的保鏢扒了衣服,留在外間裡。”

抽噎著,他開始大滴大滴地流淚:“我嚇壞了,想到他一開始在包廂就那麼變態的,生怕你在裡面挨不過去,就一邊服侍那兩三個保鏢,一邊求他們換我進去。可是他們不放我,又幹前面又操後面,我後來也昏了過去。……”

“阿杰!……”震驚無比地,凌雲慌亂地擦拭著他臉上的淚滴:“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後來我醒來,正好聽見裡面那個姓馮的王八蛋叫人進去。他們把你抬出來,還問裡面要把你扔哪裡。那個變態就說,扔到他們出來的那房間門口就是了,這還問來問去的?……我看你那個樣子一動不動的,又是哭又是罵,結果就被堵了嘴巴。”

茫然地,凌雲看著吳非,觸到的,是同樣因為震驚而有點混亂的眼神。

“吳非,不是秦風揚。……是別人。”他喃喃低語。

怎麼是這樣?怎麼可能是這樣?!……握緊了手,吳非的心混亂如麻。秦風揚,他竟然在這樣的陰差陽錯中被誤會了整整四年?沒有人真正向他敘述過凌雲到底受了怎樣的傷害,而他自己,也以為大家只是在憤怒他的誤認和不分青紅皂白的強上!

上帝。……靠上綿軟的椅背,他的腦海中是越來越大的疑問:凌川的舉動。……如果說他也知道了這些,那麼,大家一直想不通的他為什麼要打擊馮琛,就有了最充分的理由。

“凌雲!我去找秦風揚,這件事,一定要當面說清!”他匆匆起身,心裡苦澀不堪:難怪秦風揚會對凌川的背叛憤怒如斯!難怪在他心裡,這樣的報復根本就是小題大做!

(22)

明亮的陽光,在暗紫色沉重窗簾拉開的剎那,晃到了李亦航的眼。似乎沒辦法承受那明媚到刺眼的光明,他重新拉上了窗簾。……

室內,重回陰暗。凌亂的床鋪上情事的痕跡依然濃重,提醒著昨晚那場激烈而突然的性愛。怔怔地,他揉了揉痠痛地快要折斷的腰身,想起了半夜裡那突然推門而入的身影。微燻的酒氣,痛苦的眼眸,秦風揚幾乎是粗暴無比地把睡眼惺忪的他掀翻在床,無言地開始了攻擊。

將近兩個月沒見,這忽如其來的激情剛開始時,也曾讓他驚喜交加,可是很快,臨近爆發時秦風揚那痛楚暗沉的訖語還是讓他的心重回了冰冷的海底。

“凌川……凌川!我恨你……”衝撞攻擊,翻雲覆雨,秦風揚極盡粗暴的激情中夾雜著一遍遍的醉語,直到發洩完了數次,那痛苦的呢喃才化成了溫柔得讓李亦航心痛如絞的一句:“凌川,我愛你。……”

凌川,凌川。這個名字是根有毒的刺,兩年的時間沒能消弭,卻深入肉裡。靜靜望著床上滿眼狼藉,李亦航低俯下身去,讓體溫不再的床單貼緊了自己的臉。不知在一室悽清中躺了多久,他拿起了床頭的話機聽筒。

秦風揚,沒有去世風,手機也是關著的。有點些許的不安和擔憂,他想起了秦風揚昨晚那醺然的酒氣。宿醉不會頭疼麼?這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