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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你快意,所以我說出來,滿足你。”

陰沉地注視著床上沉靜下來的側臉,秦風揚忽然踢倒了身邊的另一把座椅。快步走到床前,他的目光檢視著凌川的手腕。雖然是毛皮襯裡的手銬,但是凌川剛才的掙扎看來十分劇烈,手腕邊緣已經有了幾道小小的紅色擦痕,細細的血絲在悄悄滲出。

忽然的,眼落在了凌川左腕上那道淺白的長疤上,心裡一陣窒息。那是……兩年前他落在馮琛手中時,自殺的舊疤痕?……

愣愣地,他僵硬的手掌輕輕撫摸上了那道傷痕,不知怎麼,竟然慢慢說了一句:“凌川,那個時候,是不是很疼?……”

轉頭看著他眼裡抑止不住的痛惜,凌川心裡一陣忽然的酸楚:這樣的憐惜,自己既已無福消受,何必留戀?

開口低語,他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帶了溫和的安慰口氣:“不是很痛,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馮琛的確是用了一些手段,可是……”眼光有點迷惘,他喃喃道,“但總不能真的放棄活下去吧。我是假裝自殺的,……只為了引開他們的注意,好藏起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靜靜抬起頭,憐惜下的溫存悄悄瀰漫,秦風揚問。

窒了窒,凌川沒有立刻回答。半晌他溫和流轉的眼波漸漸冷淡,那個藏起鐵勺的場景,是一個如此屈辱而可怕的記憶。……

“和你沒關係。”突兀地開口,凌川俊朗的臉上,驀然浮現清冷的拒人千里。

注視著他這忽然的轉變,秦風揚冷哼了一聲,眼中的溫柔也在同時收起。忽然地,他對自己有種惱怒的情緒:秦風揚,你仍然是那麼喜歡自作多情,眼前這個最善於用身體演戲和達到目的的人,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可就算這樣,他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讓你本該冷硬的心這麼卑微地軟下去!

“凌川,你說得對。你這副覺得屈辱卻又不得不順從忍耐的樣子,的確讓我有點解氣。”翻身坐起,他惡意一笑:“所以你就這麼待著吧,吃飯和上衛生間,我會放開你。”

“謝謝。”

謝謝?秦風揚狐疑地看著他。

沒有迎接他的目光,凌川的口氣淡淡的:“馮琛關我的時候,吃飯睡覺都不解開鐵鏈呢,你比他仁慈多了,我難道不該感激?”

室內的氣氛忽然凝重起來,秦風揚的呼吸逐漸粗重,緊緊抓住凌川淡然的臉扭向自己,他的眼神帶著憤怒的烈焰。

“凌川,你休想再用你的痛苦來打擊我!”他厲聲道:“早在兩年前,被你的軟弱騙的心痛不已之後,我就發誓再見的一天,絕不要為你再心軟心動!”

無言凝視,凌川任憑他的手力大到讓他痛楚,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可以這麼狠毒,這麼無情無義?”他喃喃低語,手下繼續加力,直擠壓得凌川的頰骨隱隱作響:“……我只不過在一個放縱的夜裡喝了點酒,把一個男孩誤認成了前來應召的男妓。是,我是強上了他,可是我以為這樣的反抗和掙扎,在他們來說,是常用的調情手段!就算我酒後失德,就算我行為過分,你怎麼能狠得下心,判我那麼嚴重的罪,用你自己報復這樣一個誤會?!?!”

“說話。——告訴我,你這顆刻薄冷淡的心裡,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愛?”秦風揚的聲音帶著焚燒的溫度。

微微戰慄一下,凌川逼迫著自己直視著他那慢慢恨意充溢的眉眼,心裡的刺痛就像漫無邊際:不,我愛過你。那麼那麼深得……愛過你。我從沒有對你演過戲,我讓自己的心沉淪在你那裡,從來也不曾稍離。

張了張顫抖的嘴唇,他眼中水氣泛起。忽然想把這瘋狂的訖語喊出胸膛,卻驀然發現,自己被緊緊捏住的臉頰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而你這副淫蕩的身體,為達目的究竟做過多少次武器?……”秦風揚冷冷注視著他輕顫的雙唇,聲線幽冷。

就像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鐘聲在頭頂嗡嗡的敲響,凌川忽然頹然地癱軟下去。是的,這就是他眼中的自己。……張大了嘴象是忽然無法呼吸,他茫然地看著秦風揚的臉,渾身象被抽去了力氣。

感覺到挾制他雙頰的手忽然放開,他張了張嘴,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飄蕩著:“用身體做武器?……論次數可能不少,論人數,也不過你和馮琛兩個而已。”

這輕佻的類比,象是點燃了早已接近沸點的酒精,秦風揚只覺得渾身在一霎那燒起冰藍色純正的火焰。“啪!……”一個重重的耳光響亮地扇了下去,將凌川俊美的臉狠狠打偏在一邊。室內忽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