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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地勒住魏羽澄的脖子。

「老師,你怎麼了?」魏羽澄輕拉他的衣服,一臉擔心地詢問。

看著應該勒住魏羽澄脖子的手仍貼放在褲管上,而魏羽澄則安然無恙,一身整齊制服張望著他

耿千易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只是他的想像。

魏羽澄的關心神情映在他的眼眸裡,他敏感的退後一步,冷漠的回應:「老師在想些事情,你趕快回去教室吧!下午第一堂課快要開始了。」

這道閃避動作有如一把利刀劃傷了魏羽澄的心,一股酸澀感慢慢從胸口泛開來。

他很清楚耿千易一向都是這樣對待學生的,這隻能怪他太貪心了,竟然想要得到他更多的關愛。

沒有勇氣再正視他,魏羽澄抱著著胸前的紙袋,靠著紙袋上淡淡的溫暖支撐他走出實驗室。

瞅著他落寞離去的背影,耿千易嘆了一口氣。他自問為何要放過魏羽澄?倘若照著他所想的那樣做,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見到魏羽澄對他投以百分百信任的神情時,內心就會升起一股怒氣,想將他所期望的全都破壞掉。可是,見到他被他所傷的神情時,卻又會心軟。

或許是不想讓魏羽澄承受和他一樣的痛苦,他才下不了手。因為...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耿千易知道自己多年來築起的心牆,在昕夜的介入後,逐漸出現裂痕了。

當下他決定不再讓他們倆人左右自己的心思,因為不論是魏羽澄還是昕夜,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人值得他信任。

? ? ?

日落風生,人行道上皆是學生們紛紛離去的身影,夕陽餘暉照射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令耿千易眯起雙眸,一想到自己的這般舉動,與眼前場景在過不久就不復見了,他內心沒有感慨反而有股即將解脫的興奮感。

耳邊傳來簡短的鈴響,他接收到紀為載傳來的一封訊息:

Eason別忘了今晚七點的約會,仁愛路的日本料理店見了。

這可是在我出國前的最後聚餐,所以你一定要出席。

「知道了!」他在車子裡頭,不耐煩地回應。

近些日子,光是為了學校的事情,以及替十一月底的離開作準備,已忙到不可開交了,若不是收到他的簡訊,自己必定會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也會錯失告知他,自己即將出國的事情。

耿千易猜想在約定時間七點前,紀為載這小子肯定會再傳簡訊提醒他。瞟向車上的時間顯示器,離七點還有兩個半小時,他決定先開車回到住處。

梳洗完身體,他來到客廳,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轉開電視消磨一些時間,於六點五十分時才起身離開住處。

入秋的夜風中帶著一絲寒意,他一身極為隨興打扮,敞開著胸前衣襟走到停車場。甫開啟車門,一道輕蔑嘲諷自身後傳來。

「耿千易你這個孬種。」

低沉嗓音與挑釁話語讓他聯想到某人,回眸一瞅果然是他,那個人如同他的名字般,一身全黑裝扮與夜色融為一體。

「為何這麼說?」他對昕夜替自己下的評語感到有趣,露出笑容反問。

他知道昕夜只不過是想要激怒他,不過他不會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你對付我時的那股氣勢到哪了?怎麼在面對魏羽澄後你卻心軟了。」雙手環胸靠在隔壁的車子,昕夜神情十分不悅。

魏羽澄就是利用那虛偽、單純一面來矇騙大家,就連耿千易也被騙了嗎?他不禁對他有些失望。

這番話讓耿千易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昕夜對魏羽澄所發生的一切都瞭若指掌。

「在我的立場看來,你跟魏羽澄雖然共用同個身體,但卻是以不同的人格存在,你是你,他是他,我要怎樣對待他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給我任何建言。」耿千易對他挑釁不以為然。

依他的個性,要他做出違背道德的下流行為,是痴人作夢,況且經過這幾天他對魏羽澄的仔細觀察,他決定跟隨自己感覺,來面對眼前擁有兩種截然不同性格的人。

昕夜蹙起眉宇,「這麼說來,那不管我對你做出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你對魏羽澄原有的看法與態度?」

倘若耿千易真的這麼做,那還有他戲唱嗎?

他沒料到耿千易會對魏羽澄如此寬容,他自以為能看穿他的思想軌道,為魏羽澄所佈下的局,現在因他的一句話,全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