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在想何時要去你家一趟你就出現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對於耿千易的出現他沒一絲驚奇,反倒是裂嘴笑道。
耿千易不理會他那些沒營養的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我要你辦的事,你查了沒?」
「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裡了,不過還是要他本人來才能對症下藥。」紀為載將他交代找的資料呈上,隨後又補上一句:「對了,我認識一位精神科的醫生,他可以給你幫助。」拿筆寫下一組電話號碼交給他。
「謝了。」東西得到手後耿千易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邁開腳步準備走人。
「這麼快就要走了,不留下來喝杯咖啡嗎?」紀為載出聲叫住他。見他絲毫沒有意願留下來,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道:「拜託..」
通常悲情攻勢對耿千易是沒效的,不過看在紀為載幫他忙的份上,他才勉為其難的留下來。
「林護士麻煩幫我泡兩杯咖啡進來。」紀為載一掃愁眉苦臉,開心地按下內線電話。
「難得見你為了一件事專程前來找我,看在我幫你找資料的份上,也該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吧?」他將臉湊到耿千易面前,興奮的問。
鮮少見耿千易將某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相當好奇那個人是誰。
耿千易早猜到他留住自己的企圖,不耐煩地回應:「我話先說在前頭,這件事沒有什麼好讓你挖掘的。」屏除昕夜所惹的事情,魏羽澄對他而言只是一位學生。
紀為載一掌啪向桌面,「你是誰?你可是耿千易耶,我就不信他沒有三頭六臂能請的動你幫忙。」一臉就是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這時,林護士敲門端進來兩杯咖啡,他伸手指示她:「放置在桌面上就行了。」
「只是一位學生。」待室內只剩他們兩人時,耿千易才繼續接話。
得知那個人是他的學生後,紀為載直接說出內心看法:「我勸你別太介入學生的事,老師與學生之間還是維持單純的關係就好,這件事真不該由你出面處理,問題若是越滾越大,你豈不是自找麻煩。」
他的提醒,耿千易有聽進耳裡。
他當然也想這麼做,不過在與昕夜牽扯上「性」這件事之後,一切就回不到當初的單純關係了,而魏羽澄、昕夜與他的三角關係就由他自己來終結吧。
「這還用你說,將這份資料給他後我就不再插手了。」他送給紀為載一道冷笑,低頭嚐了一口咖啡,神情頓時變得凝重。
「你能這樣做就太好了,這樣子才像原本的你。」紀為載裂嘴一笑。
「那原本的我是怎樣?」耿千易眯起眼眸盯著他。
冷漠、無情、狠毒、頹廢、壞脾氣、、等,紀為載發現這些形容詞好像都不太好聽。總結兩個字:難搞,但他說不出口,只敢在內心說。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悠閒,你都不用進開刀房了嗎?」耿千易適時發言給了他臺階下。
「該交接的都交接完畢了,現在就等時間一到帥氣地離開,對了!下星期找一天一起吃頓飯,順便幫我送行吧。」上回電話來不及提醒,他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耿千易一口將溫熱的咖啡喝完,走到門前,在準備轉動門把離開時回眸向他道:「等你安排好地點在打給我。
其實他也有一件事沒告訴紀為載,就是等紀為載離開後,他也會接著離開這片土地。
就等那天再跟紀為載說吧!在將門闔上前,他提醒著自己。
☆、第十二章 分清界線
強迫自己將思緒沉澱兩天後,耿千易終究還是得面對現實。
站在臺上講課的他擺出平時一貫的表情,事實上內心裡的躁動已壓抑到極限了,臺下的學生若有心還是可以察覺到他的神情變化,只是大多都忙著抄寫黑板上的重點。
揮寫之間,他一想到臺下魏羽澄,或許正在心裡譏笑著他的愚蠢,滿腹怒火又沸騰起來,手一使勁粉筆應聲而斷。
他馬上換了一支,但在下筆後才發現顏色不對,「這位同學,麻煩你去幫老師拿一盒新的白粉筆。」他轉身隨便點了一位學生。
被點名的王建志僵硬地回應他:「是的,老師。」起身快速往門口走去。
在等待學生拿筆回來的這段時間,為了避免自己與魏羽澄有眼神上的接觸,耿千易拿起課本遮住臉繼續講課。
時間才過了三分鐘,他便沒耐心的用食指敲打著桌面,須臾,多出更多指頭一起敲打桌面。
觀察到他的變化,學生們互傳眉眼,